威倫的沼澤,被遺忘的角落,沉浸在永恒的幽暗中。
這裡的沼澤地帶,被茂密的森林環繞,陽光難以穿透厚重的樹冠,隻能斑駁地灑在泥濘的地麵上。彌漫著濕潤的氣息,陰暗的氣氛讓人心生寒意。
幾個瑞達尼亞士兵全副武裝,在沿河行進。
河流蜿蜒曲折,宛如一條巨蟒在沼澤中遊弋,士兵們正是蟒口之食。
沼澤積水突然濺起,眨眼之間,一個士兵已被孽鬼撲倒在地。士兵們迅速出槍將孽鬼捅飛出去,但積水中的孽鬼層出不窮。
“當怪物真的很蹩腳時,成群結隊會使它們快樂”。這絕不是鬼話。
數隻孽鬼包圍之下。士兵已是未上盤的餐食。狂獵之王吹響號角,孽鬼的凶猛更上一層。
正想大快朵頤的孽鬼們卻突感不妙,抬頭望去,衝天的火柱向它們襲來,瞬間將這些殘忍殺手化為灰燼。隻留下幾個士兵瑟瑟發抖。
“特麼的,你小子隻會和我耍花招是吧。”說這話的是個粗獷的壯漢。
胡須濃密,臉上還帶些疤痕,穿著紮實精巧的複合式甲胄,重甲背上掛著兩把劍。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的眼睛—一對琥珀色的貓眼和他胸口的咆哮熊頭掛墜。
“你用怪物卡組就該知道防這一手啊,畢竟白癡才和怪物卡組硬碰硬。”維達收起手牌。
這一個約麼十六七歲的少年,一頭金發雖因風餐露宿而顯得淩亂,卻也蓋不住那份陽光下的明亮。那對湛藍的眼睛給格德翻了個大白眼。
“你的卡組不加幾張英雄牌是沒什麼容錯的。聽我一句勸,少打牌吧,免得最後你褲衩子都不剩。”
“說的輕巧,一張英雄牌能在這兒賣個大幾百奧倫,我還等著打一副好甲呢,還不如指著你把手上的晴天給我。”格德沒好氣地從地上站起來
“來,快起來讓我試試你的劍術是不是練得和你打牌一樣熟練了。”
話音剛落,獵魔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獵魔人非凡的感知告訴他遠處有異動,他的大手移向了背上的劍柄。
維達也做出了行動,他從身旁的包裹取出了格德的舊銀劍。
“哢嚓—哢嚓”兩人緊盯著聲源處,遠處的灌木叢被掀開,緩緩走出了七隻水鬼。
這些肢體臃腫,皮膚發紺的怪物,單打獨鬥下足以給成年男性造成生命危險,成群結隊下,等閒狩魔獵人也不願招惹。
“好好的獵魔人非要用怪物卡組,你還真把怪物引來了,格德,你其實是抽象派的獵魔人吧。”維達手握銀劍,表情凝重,隻是嘴裡的話卻一點不嚴肅。
“彆拿那些貴族老爺才懂的詞說我,該死,每次和我親愛的意外之子打完牌都會發生意外。”格德出言回敬道,但很明顯,他的臉色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