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兒,過來啊。”黑發美人在床上趴著,雙手交叉支著下巴,眼睛魅惑地向著維達眨了眨,雙腿輕輕晃動。
維達搖頭拒絕,他可不想背棄絕地“勿縱情欲,沉靜明意。”的戒律。
美人不滿地嘟起嘴瞪著他,雖然自己又貼錢又舍棄臉皮,但這個家夥卻還是這麼無動於衷,讓人惱怒可又偏偏對他生不氣起來。
“嘿,總不能讓我掏錢隻是為了和你聊個天吧?”美人坐不住了,起身款款走來。
維達抬手扶住下巴,思考了一下,露出一個讓女人呼吸急促的笑容。
“來打昆特牌吧。”
翌日,維達手裡拋著一枚銅幣,悠閒的走在街上,昨晚打了一宿的牌讓那位女郎到現在還沒醒。
白住了一晚上,他也沒好意思再贏人家太多,最後還給她放下不少奧倫,總得來說,不賺不賠。
心裡愜意地想著,突然感到腹中饑餓,嗯,確實該吃飯了。
向附近張望,維達驚喜地發現周圍居然就有兩家酒館,他還沒品鑒過正兒八經的地方特色呢。
朝著頭一個酒館走去,舊納拉寇特酒館,維達默念,佇立在酒館門前,裡麵人聲鼎沸,喧喧鬨鬨,不像是吃飯的好地方。
沒有進去,轉向另一家酒館,那兒叫狐狸酒館,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人要少不少。
酒館老板聽見來人抬頭看去,見到來者披著鬥篷,裹得嚴實也沒說什麼,好像這樣是這裡的特色。
隻是淡淡的來了一句:“來點兒什麼?”
“上些招牌菜,再來杯利維亞櫻桃酒。”維達邊說邊找了個座位坐下。
自從成為獵魔人後,格德就開始硬拉他喝酒了,美名其曰獵魔人魔藥都用了酒早晚要適應,隻是他還是討厭烈酒,隻是喜歡這些清甜的果酒。
就是前後腳,又一個披著鬥篷的人進來,向老板要了一大杯啤酒。
老板用圍裙擦了擦手,拿出兩個帶裂口的陶杯——一看就是廉價品的那種,給兩人分彆倒上,走出來把維達的那杯放下。
陌生人對老板說要住店,維達則是繞有興致地看著這個男人。
他像背弓一樣背著兩把劍,身上能聞出一股沼澤味兒,麵容滄桑卻不失英武,頭發是病態的白。
經過細細地觀察,這些特征讓維達幾乎可以確定這也是位獵魔人,當然,主要是因為他看見了來者脖子上的銀製狼學派徽章。
恰在此時,一個滿臉痘痘,身材瘦長的人走了過來,兩個跟班緊隨其後。維達早就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男人在自己要櫻桃酒時就惡意地盯著他了。
“這兒沒客房給你,你個利維亞臟鬼。”刺耳的聲音從疤臉男嗓子中擠出,他走到了維達和陌生人中間的空曠處。
“今天真是晦氣,碰見兩個雜種。維吉瑪不歡迎你們,這是個體麵的城市。”
維達疑惑了,他怎麼喝個酒就成利維亞人了,而陌生人,聽聲音就能發現說話很不同,估計是口語被認出來的。
“你們都是賊。”疤臉繼續大放厥詞,嘴裡噴出啤酒、大蒜和憤怒混合的味道。讓維達厭惡地直皺眉頭,食欲都沒了。
“付錢快滾,聽到沒有,你們這兩個雜種。”
維達懶得搭理,陌生人瞅了他一眼說:“等我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