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野獸,維達表情奇怪地問向他,“你是得罪女巫被下的咒嗎?”
納威倫不耐煩地甩甩頭,紅領巾一搖一擺的,“我什麼時候說是我得罪了女巫了。”
隻是他猶豫了一下,有些躊躇地憋出來句,“好吧,其實也大差不差,我曾經犯過一個大錯,彌天大錯。”
不等兩個獵魔人反應,他就繼續道,“我的父親是個嚴苛的領主,隻要收不起稅就會燒掉所有的東西,因此已經有數個村莊變得一乾二淨了,如果有人闖進這片封地來,那他就彆想帶回去什麼了。”
“總之他是個強盜一樣的家夥。”納威倫給自己的父親下了個定論。
“嗬,而我的祖父,他倒是不乾這些,但是他早早就被流星錘砸壞了頭,成天流著口水,我是他們唯一的繼承人。”
維達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誇他祖父命大嗎?這也沒提詛咒啊!
“咳咳,重點是?”格德出聲提醒道,他做過不少貴族的委托了,無論是像妓女的貴婦還是像盜賊的爵士他都見過,根本不想聽這些。
納威倫歎了口氣,“我之後突然就無法無天了,因為有天我父親打劫時被反殺了,一個高超的劍士從馬車裡跳出來宰了他,而我就被仆人們帶大了。”
仆人帶小主子,這古往今來都沒發生過什麼好事啊,維達已經料想到了事情的起因與結果。
果然,納威倫說到了重點,“有一天,無法無天的我們一起到了一座神殿,洗劫了裡麵,裡麵有一位年輕的女祭司。”
“我早就忘了是哪座神殿,但一群男人對她做了什麼顯而易見,她就在那時對我吐著口水喊出了一串咒罵,之後她自殺了。”
納威倫沉默了下,“第二天我就成了這樣。”
維達已經不想說話了,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他從椅子上起身,臉上再無一點笑意。
現在沒拔劍是看在剛才那頓飯的份上了。
格德也站起身來,不過他是想安撫下維達,他太了解他了,總是因為醜惡與卑鄙而動怒,怒火又會被他的天賦化為無情的殺戮,隻是他總是太極端了。
“林子裡有對男女的屍體,女屍身上穿著藍裙,插著一朵庭院裡的玫瑰花。”維達麵無表情地問道,接下來納威倫的反應將決定他是否是個怪物,“你知道發生什麼嗎?”
納威倫感到驚疑,“這一次的商人出狀況了?”
維達手捏緊些,“不是第一次?”
“彆誤會,我說的不是我弄的屍體,我是說,我曾經以為隻要有愛情眷顧於我就能解除詛咒。”
納威倫慌忙抬手,野獸的直覺居然在對他瘋狂地示警。
“我花了很多錢,讓有些願意賣女兒的人把女兒送來陪我一年,你情我願。”
維達手緩緩鬆開,他沒騙人,這讓他倍感無奈。
“那麼那對父女呢?彆告訴我他們進庭院時你不在。”維達冷冷地質問。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姑娘不是很漂亮,我就控製屋子營造出沒人的假象,他們無奈之下就走了,估計是她順了一朵吧。”
納威倫明白了,原來他們是順著這對父女的痕跡找過來的。
“他們是怎麼死的?”納威倫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