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加上周圍又太過於安靜,一個沒堅持住,我就睡著了。這一覺睡
得十分深沉,
直到我被人輕輕叫醒。我一抬頭,朦朦朧朧的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女老師,她是手高個兒瓜
子臉,看起來好像是挺年輕的。
他呢?見我醒了就走過去擺弄那些排在架子上的標本,背對著我說。解剖室晚上也挺涼,你
要睡呀,
你回去睡吧。我剛醒,我還有點呆呆的,什麼都不知道。看著他就回了一個好兒,
他又問我,我最近總能看見你在這兒學的這麼刻苦啊,我有點兒臉紅。畢竟這也不是刻苦,
隻是平時不好好學習,
期末還不想掛科而已,就跟他說了實話。他就笑了,問我叫什麼名字,我把書翻開,
上麵寫著我的大名和學號。他走過來看了我一眼,說你肯定不會掛科的。我覺得他是在安慰
我,不過心中還是希望借他吉言了。
那個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我打算回去背了包包,問他。老師,你幾點走啊?
快關門了。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兒。我就聽了他的話。到了,
彆走出了教室,到了一樓的門口,還特意告訴了守門老大爺,裡麵還有個老師沒走。結果老
大爺以為我在整蠱,
他說期末來上班兒的老師本來就少,下午五點多都應該下班兒回家了,沒有留在實驗樓的。
我當時呢,就特彆的堅持說老師剛才跟我說話來著,
肯定就是他大爺,隻能說行行行,一會兒我再看看。後來就閒聊了幾句,我就回寢室休息了。
第二天呢,我照常去自習,到了標本樓,我問老大爺說昨天的老師幾點走的呀?老大爺還真
以為我昨天在騙他。
挺生氣的說呀。昨天我等到九點 15 都沒人出來,上下樓也沒有霧,開著燈。我也不太服氣,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去了教師公示板那裡,想找到這位老師的名字。好讓大爺相信我。
可是公示欄裡並沒有名字,
在後來的幾天我自習的時候故意走的很晚,再也沒有遇到他。之後再開了學,我沒事就去標
本樓,總是想再遇到這位老師。
跑去教學網站上查了所有老師的照片,都沒有人像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當時說他最近能一
直看到我,但是我卻一次都沒有看到他。
或許他是某個老師帶的研究生,放假了就要回家了,或許他也是學校新來的老師,所以公式
上沒有。或許他調走了,
我就沒有見過他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他,可能他也是一位童心未憫的答題老師,晚上
要提醒學生回宿舍睡覺吧。順便說一句,
那年我考的真的蠻好的,竟然沒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