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素法派來保護青年也都算是好手,但小樓的位置太過隱蔽,周圍全是茂密的樹林,他們根本沒辦法通過附近的其他宅子監視到小樓裡的動靜。
於是,他們隻能派部分人守在整個豪宅區域的入口處,從源頭盯住可能出現的情況,另部分人則輪流守在前往青年住宅的道路兩側,幾乎算是潛伏在路旁山林裡,時刻監視著過往的動靜。最後,他們還在正對青年小樓門口的棵斜葉榕上,安裝了攝像頭。
如此三重措施,想來應該可以萬無失了,於是負責人就按照英素法交代過的時間點,每天於8點、14點和20點,各向他直接彙報次青年的安全信息。
算起來,這樁任務他們執行起來還不到三天,但是今天,就似乎出了些意外。
昨天深夜,他們在入口保安處值夜班的兄弟被前來執行任務的皇家警車所驚動,而且看情況,還是國王親衛隊的。對方的保密級彆高於他們,實在問不出具體情況,英素法的人也不願意和拉穆六世的人馬正麵衝突,於是就隻能輕輕放過。畢竟此地豪宅這麼多,很大程度上雙方各自的目標都不相同,沒必要和對方死磕。
然而,等今天清晨,負責人才發現,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紕漏:昨夜的雨勢太大,本應守在青年府邸附近道路上的夜班人員自行躲雨離開了。並且,守在監控室裡的值班人員隻看見鏡頭在雨夜裡片黑,也就沒有多想。等到今天早上,攝像頭繼續片黑時他才發現不對勁。等彙報上去後,負責人派人去檢查了才發現,昨夜不知道什麼,被風雨吹下的個舊鳥窩跌落時,正好掛在了凸出的攝像頭上,蓋住了幾乎全部的鏡頭。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昨夜的大雨掩蓋了切,他們恰好完美地錯失了對青年行蹤的掌控。負責人猶豫半天,派人前去拜訪青年,但無論他們怎麼敲門,整座房子似乎都沒有半點動靜。
這時,負責統領這切的人,才急出了身冷汗,心裡已經認定,昨夜青年就已經被來去匆匆的國王親衛隊帶走。並且正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導致他們沒有第時間發現這些情況,於是連忙將這重大消息彙報給自家王儲。
可惜,他們發送的消息並沒有順利傳到英素法手裡,就連他們撥出的電話,此刻也是渺無回音。
昨夜的大雨似乎也把今天的雨水全部帶走了,如今天色沉沉,晦暗的烏雲層層疊在天邊,卻沒有半點下雨的意思。
此刻英素法不快的心情都寫在臉上,看起來也和天氣般陰沉:“所以,現在整個府邸的通訊都斷了?”
英素法今天清晨起來時,先去看了昨夜沒完成的文書,這幾日他有個提案要推動,需要自己耗費大量精力搜集資料和證據,所以最近推了不少非必要的日程安排。等到他過了好會兒,從文書裡抬起頭時,才發現今天至今都沒有收到,本應8點準時到達的,來自派去青年那邊人手的消息。英素法問詢,結果這才反應過來,整個王儲府邸裡,居然信號全斷了。
“殿下,昨天的風和雨太大了,把花園裡的通訊塔附近天線吹斷了,現在所有信號都隻能斷了。”管家擦著汗彙報道,他並不是英素法帶來的人,而是早在修提達是王儲時,就被宮裡指派到了王儲府邸當管家,所以現在麵對新主子不由戰戰兢兢,“現在通訊廳的人正在緊急搶修,恐怕要起碼兩天才能好。”
“荒謬。這些年難道這府上就沒有備用信號源?”英素法麵色沉,他身為王儲,天要處理的政務批文也不知道有多少,天多不能接收外界通訊,簡直是不能容忍的過失,“去準備車子,我要去議政廳。”
英素法搬入王儲府還不到兩個月,眼下也懶得和管家計較,決定直接去自己平時辦公的場所處理事務,但是沒想到,就是這樣的要求都無法實現:“殿下,昨天的雨實在太大了,您的地下車庫被淹了——”
“三輛專車的整個輪胎以下的位置,都被倒灌進車庫的雨水給淹沒了。府上剛剛才把地下車庫的水,給排了出來,但據說這些汽車的大部分中控台部位,以及刹車和換擋的位置都已經被完全掩沒了。”麵對英素法幾乎吃人的目光,管家咬牙彙報道,“所以殿下,哪怕發動機沒有被完全淹到,但其他被泡過的內部零件也需要全部更換,沒有經過專業維修前,這些專車都用不了。”
“個雨季常見的夜晚就把堂堂王儲府上下折騰到這個地步,每年國庫撥給你們的錢是被狗吃了嗎?”英素法簡直要被這連串的事故給硬生生氣笑了,“還不快找輛其他沒有被淹的,可以正常開出去的車子來!”
“可是殿下,普通車輛都沒有經過改造,沒有進行防彈防刺處理,您貴為王儲,怎麼能乘坐這些普通的車子呢?”管家還要再說什麼,卻感覺整個人個激靈,什麼東西擦著發麻的頭皮飛過,在自己身後炸開。
管家下意識地回頭,就見猩紅的地毯上多了個正冒著熱氣的小孔,等他僵硬地轉過身子,就看到英素法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把槍支,手指正壓在扳機上,眼中殺氣四溢:“如果你再廢話的話,就永遠不要說話了。”
先前的信號塔還情有可原,但現在車庫都出了問題,明擺著就是連環陰謀了。沒有理會被嚇軟癱在地上的管家,英素法直接轉身就走,此刻他已經明白,這根本就是其他人未為了阻礙自己設下的重重陷阱,隻怕現在青年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