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從休息室飛出去後,繞著牆壁飛進了二樓走廊衛生間的窗戶內。
這裡沒有攝像頭。
他直接鑽進了最靠窗戶的一個沒人的隔間,立馬變回了人形。
成功逃脫。
伊恩提起的心緩緩放下,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的心情又沮喪起來,渾身散發著委屈的氣息。
血沒喝到,還被逼著逃到衛生間來。
這就離譜。
伊恩略顯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推開了隔間的門,朝著他們小組約好的訓練室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在腦海裡回憶自己剛剛在夢裡品嘗到的血液的香味。
大概是沒有真正的喝到口中,夢裡顧連洲血液的甜美滋味又仿佛被美化了好幾倍。
伊恩舔了舔嘴唇,恨不得現在就衝進顧連洲的休息室裡猛吸一頓。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功契約對方成為自己的血仆呢?
伊恩鼓起了臉頰,回憶著他之前在血族城堡裡了解到的契約方法。
此外,他曾經在城堡的藏書室內找到了一本燙金厚封皮的手寫筆記。
這本筆記的作者自稱“了不起的路易斯”,愛好做實驗,與人類的醫生維持著長期友好交流的關係。
路易斯的筆記上記載了各種各樣的血仆實驗數據和實驗心得。
而在筆記的最後,他也提到了對於契約血仆方法的改進。
由於血契同時作用於靈魂,路易斯認為,當身體狀態良好的目標血仆在心甘情願被契約的情況下與主人締結血契,血仆血液的色、香、味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存,甚至還有可能因為血契的增益而滋味更勝一籌。
相反,如果目標血仆的求死意願強烈,整個人處於濃鬱反抗情緒的狀態下被強行締結契約,則有可能發生血契失敗、血仆死亡或者血液味道變質等後果。
所以,路易斯建議廣大血族可以先像對待情人一樣對待那些他們準備契約的目標,讓其自願成為血仆,以提高契約成功率和血液滋味。
回憶到這兒,伊恩微微皺眉。
他該怎麼讓顧連洲心甘情願地跟自己締結血契?
以及締結血契時需要將獠牙刺入對方的血管,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恢複獠牙?
……
伊恩很快走到了練習室門口,瞧見了亮堂堂的練習室內的其餘四名組員。
顏汀、莊今明、聞修然、項穀和鐘樂和都已經到了,就差他和傅緣了。
“伊恩來了!”
顏汀頭一個看到他,微微一笑,和伊恩打了個招呼。
然後他突然愣了一下,又看向伊恩身後禮貌地點了點頭。
伊恩火速轉過頭去,發現傅緣不知道什麼站到了自己身後。
可是剛剛走廊上並沒有其他人?
伊恩的腦海裡刹那間閃過了這個念頭。
但轉眼間他又想到自己剛剛沉浸在思考裡,說不定沒有仔細注意到。
“我吃完飯就一直在扒舞,成果不錯!我們可以先學這一段。”
作為組內舞擔的項穀十分儘職儘責,他很快便開始了教學。
於是伊恩不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全身心地投入了舞蹈學習中,一遍遍練習著。
練習舞蹈中間休息的時候,伊恩瞧見鐘樂和拿著一本封麵花花綠綠的書在閱讀。
他在這個複雜的封麵上隱約看到了“契約”兩個字。
伊恩好奇地湊到了鐘樂和身旁,近距離下也看清了封麵上的完整書名《霸道猛a的契約情人》,以及書名下的一行飄逸的小字:“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猛a?
契約?
情人?
伊恩怔了一瞬,盯著這個書名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