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頂級資本們的狂歡,黃超的騰達係資本怎麼可能缺席呢。
至於梁正賢的錢嘛,連添頭都算不上,頂多算一點肉末。
等梁正賢隻穿著一條還有尿漬的平角內褲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全部身家,真的就隻有身上的這條平角內褲了。
他所有的錢、股票、公司、房產全都易了主,手續合理合法,挑不出一點毛病。
連持有人都和黃超沒有任何一點關係,全是梁正賢的好友們。
而把他帶走關起來的那些人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些好友們接手梁正賢名下產業的時候,全都占了大便宜,往往要100多萬的資產,對方那個神秘人10萬就打包賣了。
倒了梁正賢一個,肥了他的朋友們一窩。
可能是出於愧疚心裡吧,他的朋友們全都躲著梁正賢不見,連接濟他一點現金都不肯。
梁正賢好不容易又走回了位於九龍的豪宅。
這是他在和趙靜語訂婚的時候,給她買大彆墅。
“靜語,開開門,我是梁正賢,我好餓啊”,他拍著大鐵門大聲朝豪宅內喊,但喊了半天都沒有人搭理他。
他又累又餓又渴又冷,渾身上下就裹著兩塊爛布,三天沒吃過一點東西了。
十多年養尊處優的日子,讓他拉不下臉去翻垃圾桶,也咽不下彆人吃過的剩飯剩菜。
饑餓感還沒有強烈到壓倒他身為人的體麵。
相比身體的饑餓,精神的絕望更讓他感到疲倦。
這三天來,他跑遍了自己位於九龍的所有產業,也求遍了親戚朋友。
無數的拒絕將他一步步錘入深淵,他不止身無分文,甚至還背上了上千萬的巨額負債。
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世上已沒有了願意無條件接納他的人。
趙靜語是他最後的希望。
但似乎,封閉的大門在無言的告訴他,她的未婚妻也已經拋棄他了。
一陣眩暈感襲來,他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再次醒來,他發現身下是久違的柔軟溫暖的大床,睜開眼睛,他正躺在自家的一個房間內,隱約中,有一絲吮吸雪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很輕,他沒有在意。
因為濃濃的香味已鑽入鼻中,靠近門口的桌子上擺滿了誘人的食物。
靜語!靜語她果然還是愛我的!她舍不得我,終於還是救了我!
“靜語,靜語你在哪?我醒了,你快過來!”
梁正賢一邊大聲的喊著趙靜語的名字,一邊翻身下床,準備大快朵頤,他實在是太餓了。
剛一下床,他就發現不對勁。
自己的腳上怎麼會綁著一根拇指那麼粗的鐵鏈子?
鐵鏈子的另一端深入牆壁內,怎麼拉都拉不動。
“靜語!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啊!靜語,你快來給我解開!”
梁正賢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
他扔掉手上鐵鏈,拖著綁縛鐵鏈的雙腳,一步步挪到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