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佳醒過來,吃了點早飯就去跟鐘曉芹告彆,說自己要回家。
鐘曉芹勸她多冷靜幾天。
顧佳卻平靜的說,她已經冷靜好了,這事兒不能拖,必須儘快解決,所以她得立馬回去。
鐘曉芹知道顧佳的性子,所以隻是簡單的關心了兩句,就讓吳叔開車送她回去了。
打開家門,顧佳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許幻山拉著她的手,不停的道歉。
顧佳站直身子,掙脫開了許幻山的手,她不氣不惱,平靜地跟許幻山說:
“咱們離婚吧。”
“我錯了,老婆我錯了,我不能離婚”,許幻山一下子就慌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淨身出戶的,你是子言的爸爸,你將來過得不好,我跟兒子都會擔心。兒子的撫養權肯定歸我,煙花公司歸你,茶廠是我的,這套房子賣了以後作為分割,至於你父母那邊,你自己去跟他們解釋。”
“老婆,老婆你彆說這樣的話,我不能沒有你和兒子”,許幻山追上去又想拉顧佳的手:“老婆,看在兒子的份上,再原諒我一次。”
顧佳一把甩許幻山的手,說道:
“這事兒沒法原諒你。”
“你出軌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兒子啊。”
“你要不要做得這麼絕”,許幻山被戳中痛點,他反而是有點發火了,攔住了顧佳的去路。
“讓開!”顧佳抱著一堆自己的衣服,從許幻山旁邊擠了過去,把衣服放進了行李箱。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咄咄逼人!從戀愛到結婚到創業,我們兩個之間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決定,每一步不都是你做主的嗎!那我是什麼?你的附屬品?萬年配角?你為什麼總拿餘光看著我,高高在上!這些年彆說你仰視我了,我不敢奢望,我連個平視都沒有,我隻想當個好設計師,你自己說的,必須要出來替自己打工,我就從最好的團隊退出來,當了這個徐總,這些年的日子是過得好了,你心裡的藍色煙花是這棟大廈的頂層!而我隻想做最美的煙花,難道我沒有妥協,我沒有犧牲嗎!為了你和兒子我說服自己心甘情願了吧!”
“你說服你自己,妥協,犧牲?就是你出軌的理由,是嗎……”
“我沒有給自己找理由,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說幾句你從來沒有聽過的話。”
“好啊,你說啊,我聽著”,顧佳把行李箱拉好,直視著許幻山的眼睛,看他想要說什麼。
“開這個公司我心裡真的不清楚嗎,每次財務找你,悠悠找你談公司的發展,是不是你簽完字我才簽字。就算你不在,誰管著誰,我心裡清楚,我不傻!大到公司發展,孩子的教育,小到我晚上要不要吃晚飯,我穿什麼襪子不都是你做決定嗎!我在你麵前像不像個男人!”
“我不是,許子言是你的小兒子,我是你的大兒子,對不對!這些話在我心裡麵憋很久了,索性我今天全部說出來!”
顧佳囁嚅著嘴巴,眼眶裡淚水充盈,十多秒才終於能說出話來:
“許幻山,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看我的……是我們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對嗎?出軌不過是一種表現形式,即使沒有林有有,我們倆也過不下去了是嗎?我還一直活在美好婚姻的幻想中呢,那這樣正好,咱們離婚吧……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算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