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裡納看向的是勇敢者酒吧所在的方向。
他想起來,有所謂“滿月詛咒”的不止有佛爾思,勇敢者酒吧裡的馬裡奇和莎倫小姐在月圓的時候,也會受到很大的負麵影響。
雖然不記得到底是為什麼,但瓦裡納還是知道,他們和佛爾思的情況不同,更多是因為“囚犯”途徑自帶的詛咒有關。
他還記得,莎倫小姐的詛咒是變得虛弱,而馬裡奇的詛咒是克製殺戮的欲望,痛苦到失去戰鬥能力。
馬裡奇甚至因此把大多數常見的麻醉藥濫用到失去作用的地步。
瓦裡納想到的是,他那個建立連接、壓製思感的能力,能不能幫馬裡奇減少痛苦?
要是可以的話,那不就獲得他們的友誼了?
莎倫小姐可是序列5的非凡者!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是他能找到的、最強大的、少數的、值得信賴的強者啊,值得去試一試。
有了決定以後,瓦裡納回過神來。
他發現休正盯著自己,於是問道:“你在看什麼?”
“你在想什麼?”休不答反問。
“我?我在想一個朋友啊,突然出現血月,不知道……”
瓦裡納順口回答,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差點把剛才思考的內容說出去了。
他連忙補救,續道:“不知道佛爾思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你說是吧,休?”
休對這樣的回答顯然有些意外,又看了一眼窗外的血月,回道:“應該沒問題吧,她說每次月圓,囈語隻會持續幾分鐘。”
接著,兩人又商量一番,統一好了說辭以後,這才分道揚鑣。
……
喬伍德區,某個窄小的公寓裡。
佛爾思披頭散發,很沒形象地躺在床上。
她在不久前經受了一次“滿月囈語”,雖然還忍受得住,但對抗那幾分鐘的折磨也會讓她筋疲力儘。
休回到住處,沒在起居室看到佛爾思,於是一把推開臥室的門,果不其然就看到佛爾思慵懶的躺在床上。
“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彆人看到,形象可就全毀了。”
休本來還有些擔憂,但看到佛爾思這副樣子,忍不住就用上了責備的語氣。
佛爾思渾不在意地翻了個身,“除了你,還有誰能看得到呀。”
“今天突然出現了血月,你還好吧?”休坐上床沿,伸手摸了摸佛爾思的額頭。
佛爾思推開她的手,沒好氣地回道:“都說了好多遍了,它隻會讓我難受幾分鐘。”
“還有,那是囈語,不是發燒,摸額頭是沒有用的!”
休笑著收回手臂,忽然問道:“你覺得瓦裡納怎麼樣?”
“昨天不是討論過了嗎?”佛爾思側過身體,麵對著休,問道:“以前的他或許還不錯,但現在的他變得神神秘秘的,不好確定。”
“但是今天我有了新的發現。”休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容,說道:
“血月出現的時候,他也在擔心你呢,比我走神的時間還長。”
“我當時正好在和他商量那件委托,看得清清楚楚。”
“得了吧,”佛爾思把身體又翻了個麵,“相比你的眼睛和嘴巴,我更相信你的拳頭。”
……
和休分開以後,瓦裡納直接回了住處。
雖然出事的可能性很低,但他還是不會今天就去找馬裡奇。而且,今天去也未必能見到他。
他坐到書桌前,先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代辦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