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瓦裡納痛苦跌倒的同時,癱坐在椅子上的肯特一下子回過神來,並馬上通過痛苦的呻吟聲察覺到身後的瓦裡納。
肯特一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顯然,這個潛入的年輕人不懷好意,卻沒想到被這麵“陪伴之鏡”影響,形成了當下的場麵。
“你又一次救了我啊,我的兒子。”
“你放心,我會每天都回來陪著你,不會讓你感覺到孤單的。”
肯特用溫柔的語氣說完這兩句話,神色立馬就變得暴戾又瘋狂,看不出一丁點他平常表現出來的冷靜狡詐。
他現在是“瘋鬼”肯特。
殺人是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他直接拔槍對準了地上的瓦裡納。
“砰!”
一聲槍響。
肯特捂著胸口倒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瓦裡納麵色冷漠,收回左輪手槍後直接跳窗離開。
樓下的黑幫成員聽到槍聲,紛紛上樓,看到了房間中倒在血泊中的肯特,以及那麵蓋布被掀開的全身鏡。
他們靠近檢查,卻都在靠近後收到了那麵鏡子的影響,神色扭曲地在地上痛苦哀嚎,輾轉翻滾。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這幾個黑幫成員還活著的隻剩下了兩位,而且也是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神情說不出的扭曲怪異。
除了這兩個人還算完整以外,地上的其他人,包括中槍身亡的肯特在內,全部都被開膛破肚、扒皮拆骨。
場麵無比的血腥和惡心。
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從房間中的另一麵半身鏡中爬了出來。
她穿著純白的長袍,頭發鬆鬆垮垮地挽起,脖子修長白皙,容貌極為明豔,給人一種聖潔和端莊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升起征服和暴虐的欲望。
“就是這裡嗎?”
她輕聲自語了一句,目光很快就鎖定到了那麵全身鏡上。
地上的兩個血人本就處在極度的瘋狂和混亂當中,見到白袍女人的第一眼就被本能所控製,嚎叫著撲了過去。
“惡心!”
白袍女人露出一絲厭棄的表情,揮手灑下一片帶著些許鐵黑色的霧氣,籠罩了兩個血人和肮臟的現場。
在霧氣中,兩個血人很快倒下,緊跟著又和周圍的血肉一樣,迅速塌陷腐化,最後化為一灘黃褐色的惡臭液體,被黑色的火焰灼燒殆儘。
這時候,白袍女人才優雅的邁步,慢步走到全身鏡前,把白嫩的手掌按了上去,微微閉上了雙眼。
“魔鏡,魔鏡,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件原本十分危險的封印物,在白袍女人的手中卻像是普通鏡子那般溫順,十分配合的在鏡麵上顯現出了一幅幅畫麵:
身材寬大的肯特坐在鏡子前喃喃自語;
死鰻幫的幾位成員衝進房間的樣子;
幾個人受囈語影響而變得瘋狂的場景。
畫麵很全,卻偏偏沒有任何與瓦裡納相關的畫麵。
白袍女人看完了畫麵,提起全身鏡,又通過那麵半身鏡離開了房間。
原地,房間裡空無一物,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