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影月蒼狼軍團,這支戰團的名字和曆史戰績一樣古老。戰團是舊帝國時代,人族大叛亂時組建的,在獸人帝國榮耀被埋沒這段時間裡,狼王被暫時任命為這支帝國軍團的統帥,這也表明了他是多麼受人尊敬。
影月狼團總是站在最新戰役的最前沿,積極地將帝國的疆域不斷擴大,不斷企圖收複失地,以他們的方式摧毀所有的敵人。
當獸族與人族大戰過後,獸民為新帝國重建而高興時,戰團也曾經作為邊境的英雄軍團打上了深刻印記,並決心永遠讓獸民為軍團的成就感到驕傲。
儘管有著不同尋常的開始,但最終結果影月狼團隻是被認為是忠誠的模範軍團和凶猛的機動部隊。
軍團沒落了,戰團長也換了好幾代。
直到現在……
“芬裡爾戰帥,真是麻煩你了,還要和我跑一趟。”
“不用謝我,就算沒有你這層關係,我也會主動要求去邊境偵查的。”芬裡爾的臉色凝重,牛頭人領地一旦淪陷,那麼誰又能保證,其他獸族不會受到攻擊?
“你彆擔心,就算牛頭人領地真的淪陷,我們也會拚死一戰。”牛頭人酋長薩克大聲說道。
“但願如此吧。”芬裡爾戰帥的狼臉上的肌肉始終繃得緊緊的
“所以呢?你們是狼族的戰團吧?為什麼來這裡?”旁邊的一名白色的虎族戰士問。
“我們是收到牛頭人酋長的求救信,才緊急趕來的。”
“你們來晚了,戰鬥都結束了。”雷德得意洋洋地說到。
來到血蹄村裡,有不少傷員正在被薩滿治療,戰死的勇士的屍體也被收集起來,在古靈的戰歌下舉行葬禮。
“之前熊貓人遭遇過相同的襲擊,我本該料到這不是第一次。有太多我本該預想到的事。但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要承擔起輕敵的罪名。我曾無數次將其毫不手軟地加於他人頭上,但當我自己犯下同樣的錯誤時,卻差點毀了整個牛頭人部落。我怎麼能忘了我自己的警告呢?”牛頭人酋長沒有埋怨彆人,而是失落地自責到。
“我不應得到原諒。就算這一切不都是我的責任,那一天所犯下的一係列輕敵錯誤也讓我於情於理都不可能獲得一絲寬恕。”
看著牛頭人薩滿們正在將死去的戰士下葬,牛頭人戰士們心情失落。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能回來。無論你有什麼能力也好,都不能回來了。失去的東西要以自身的決心來補償。不過,決心,並不是犧牲的決心,決心是指,在黑暗的荒野中開辟前進的道路。”
沒想到,虎族狂戰士雷德明明長著一副嚴肅刻板的彪悍模樣,但性格卻意外的熱情活潑,十分開朗,待人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憨厚笑臉的表情。
“是我的錯。我本來想讓戰士們保護村莊,要是我能更慎重行事就好了……要不是我覺得村內情況混亂,守衛會變得薄弱,覺得危險而急著讓他們衝鋒,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但因為錯估了敵人實力,結果全都死了。”牛頭人酋長還是搖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快彆這麼說。這絕對不是薩克酋長的錯!錯的是那些襲擊村莊的家夥!”
年輕一代的牛頭人也連忙大喊。為首的是巴爾,他的眼角滲出了淚珠,胸口一緊,心痛不已。或許老酋長的確犯了錯。但是在那種狀況下,那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既然如此,有誰能夠責怪他呢。
“這絕不是酋長大人的錯!”
巴爾堅定地斷言,讓薩克感動萬分地站起來,抱住了他。他原本想伸手抱住依偎在懷裡的兒子背部,但他沒這麼做。他不能這麼做。
“真是無聊。弱者之間的抱團取暖嗎?”狼族中有人嘲諷到,居然是芬裡爾。
世界對弱者的無情,比任何盾牌都要堅固。
對狼族來說,強大的戰士就是真理,勇者才是朋友,才值得尊敬。
很明顯,他們把被一個人族法師襲擊後死傷一片的牛頭人,當成了弱者。
“如果是同樣的情況,我們是影月蒼狼,我們將力戰而亡。”
“不要嬉皮笑臉地滿嘴漂亮話了。”
一股濃濃的血腥暴力的危險氣息讓剛剛還在嘲笑牛頭人的狼人們都為之一振。
“沒有親自參加戰鬥,還說什麼強者的台詞啊,和那些被你嘲笑的人比起來,隻有你,沒有反抗比自己強的人嗎?你才是最弱的嘛,可憐蟲!”
雷德站雙方之間一雙虎目炯炯有神,隻略掃一眼,就會讓人覺得有一股淩厲的殺氣衝麵而來。
“你!你再說一遍!!”狼族的毛全炸了。
“我討厭一句話對人說兩次,如果一句話要講兩次,表示對方的腦筋很不好,請彆讓我說第二次。”
“虎族的崽子,你是在侮辱狼族戰士的榮譽!”
芬裡爾戰帥走過來,他體格健碩神色冷傲,一對狼眸鋒芒畢露,藍白色的臉膛上一道泛紅的傷疤,平添了幾分猙獰凶厲。
隔著十幾步的距離,他和雷德的目光剛好對在了一起,仿佛有無形的火花在空中爆閃,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一天到晚榮譽啊榮耀之類的東西掛在嘴邊?牛頭人好歹是和強敵戰鬥過了,你們連打都沒打過吧?有什麼資格說彆人弱?”
這是高傲的狼騎士絕對無法容忍的!
“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資格!”狼騎士戰帥芬裡爾霍然拔出了戰斧高高舉起,厲聲大吼:“狼騎兵,準備戰鬥!”
以卡爾為首的虎族部落的幾隻獸頓時炸毛,把雷德護在後麵,露出了獠牙和利爪。但雷德一把推開他們。
“獸族崇尚勇武,視戰鬥和犧牲為榮耀,但向同胞舉起武器,絕對不是一個真正戰士所應該做的事情。”說話的是獅族戰士萊恩。
“你給我們閉嘴!!!”虎族和狼族雙方,同時集中火力,對獅族戰士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