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頭切換。
夜晚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黑雲層層相疊,透著壓抑的深沉。雲層之中不時轟鳴響動的雷聲,仿佛近在咫尺,驟然雪白照亮大片陰雲的閃電,透露著不詳。
“居然失敗了嗎?真是可悲啊,高特執事。”
一道閃電劃破黑色的雲層,一位戴著麵具的黑袍人,突然站在戰鬥過後的廢墟之上,低頭望著地麵穿著各式各樣牧師袍和騎士鎧甲的屍體碎片,心情頗為沉重。
教皇應該也明白這一點,但他卻送來了異端審判官和審判騎士這樣的高階戰力,究竟有何意圖?
黑袍神秘人絞儘腦汁,冥思苦索。
──可惡,情報還太少了。
當發現獸人帝國突然出現的強大戰力,首先最優先的事,是收集對方的情報。沒有情報什麼都免談。再來是測試會讓對方感到不快的底線。隻有蠢材才會激怒對方,讓談判決裂。光明教的笨蛋應該就是犯了這個錯誤。
黑袍人坐在山峰之上,不斷搖著頭,嘴裡不滿地抱怨著。
拉下兜帽,年輕的麵容俊美妖異,長發披散。
黑袍年輕人這個時候還能安慰自己,雖然過程有了變化,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差不多的。
這是――
一道極為微弱,又充滿怨念的壓抑嘶吼從廢墟下傳到外麵,一道鋒利且熟悉的視線透過層層阻礙,停留在黑袍人身上。
拿著聖劍的審判騎士?
半邊身體已經被巨石砸爛了,但生命力頑強。是聖器的力量嗎?
達烏斯還在昏迷中,被召喚而去的紫色觸須從巨石下拉出,他大口地深呼吸。流入肺部的新鮮空氣,原本應該相當冰冷,但受到魔法的力量保護,溫度恰到好處。
還活著嗎?
“我個人感覺,應該得算是我的功勞,畢竟沒有我,聖器可能會落入獸人帝國手中。就是不知道回去請功的時候,那群老家夥認不認賬?”黑袍人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雖然很想問問他遇見了什麼恐怖的戰鬥,但實在不便在這裡問話。
深深吐出一口氣的同時,他稍微轉動一下頭部,確認部下們的身影。
一群身穿長袍,手持法杖的黑魔法師高徒們,臉上都寫滿了驚愕。
“把他帶走!”
“是,米埃爾大人。”
一個空間係魔法傳送門打開,部下逐一消失在獸人帝國的領土上。
“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實驗材料呢。”
接著,米埃爾也使用了傳送魔法。
傳送結束後,來到新的地點。
隻見一扇巨大門扉矗立於前。門扉右側有著女神雕塑,左側則是惡魔雕塑,兩邊都雕刻得異常精細。舉目四望,隻見周圍擺滿了無數可怖的雕像。
米埃爾眺望著大門,在印著光明教會印章的調查報告上,寫上了[小隊全員陣亡,聖器已回收,信件下落不明]
……
另一邊,雷德還渾然不知有人在自己的狂暴殺戮下幸存下來。
貓(歡呼):“萬歲!!!阿虎複活啦!”
虎(驚):“我靠!這……這是什麼?!你們想對本大爺做什麼?!”
獅(開心):“上來就自稱本大爺?看來你意識也已經恢複了。”
雷德從獸神鼎中一躍而出,一個猛虎落地鏗鏘有力,抖了抖毛發上的岩漿,身上強大的火炎氣息,讓周邊的空氣都微微扭曲。
“爸爸!”
小鱷魚獸看著蠢笨的短腳,奔跑起來卻是極快,眨眼就到了雷德麵前。
“小笨蛋,我說過在彆人麵前不可以那樣稱呼我。”
雷德一說完,小鱷魚便興奮的不能自己,在毛絨絨的虎毛上,一陣磨蹭。
“噗——好啦——”
雷德虎頭虎腦笑了笑,然後非常熟練的揚起肉嘟嘟的虎爪……
啪~~~好痛!
狐族大長老:“你還好吧?發現你時全身都是血,雪白的毛發都變成黑紅色了。”
“本大爺身子骨壯,這點小傷已經好了!”雷德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非常豪邁,渾身雄壯的肌肉都抖動了起來。
根據狐族自己的說法,雷德在狂暴的最後昏過去,就這樣昏睡好幾天。
雷德摸摸頭,好痛!似乎被人打了一悶棍。
看來是變成那個極度狂暴的狀態對身體造成相當大的負擔。
不過,自己現在已經無法變成那個狀態,而且貓師傅也勸我不要那麼做比較好。
“老貓師傅?你怎麼在這?”
“在你昏睡的這段期間,我接到小熊貓的飛鷹傳書才趕來醫治你的,我猜,可能因為對狂暴技能運用不熟練,使憤怒的情感提升到最大極限,解放原本遭到封印的力量。才讓你變成那樣的。”
“才不……啊?對!沒錯!我是因為暴怒變成非常不得了的狀態吧。”
“那個狀態能暫時得到超越神和魔王的力量,但是對身體負擔很大。你還是不要再變成那個狀態比較好。如果你死了,會有很多人難過。”
“是的。我知道了。”
即使以雷德豪爽的性子,在戰鬥過程中突然失控狂化,此時也感覺有點尷尬。
不過還好是虛驚一場,想起體驗卡的效果屬性,大概明白了他狂暴的原因。
“可惡啊!那些人還真有點三腳貓功夫,啊疼疼庝疼!”
雷德確實不記得那是什麼狀態,但是也不想再次嘗試。
要是死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這次是因為體驗卡效果,才會變成那樣,但大意之下受傷是最愚蠢的,不過雷德自己最鄙視的行為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著實有些小尷尬。
“雷德老大,你沒事就好,可擔心死我了!”熊貓小弟也湊了上來。
“你在擔心什麼啊?本大爺可是全職狂戰!有什麼擔心的?”雷德走上來拍了拍安格魯的肩膀。
結果安格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