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的茶啊,格外騷。”小謝品了品道:“怪不得夫君總愛往你這裡跑呢。”
小謝這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就都很精彩了,外麵的丫鬟隨從皆是看熱鬨的,屋子裡王佩茹的侍女護主心切的變了臉色。
金枝婆子也忙看了一眼王佩茹,她是王家的老人了,雖說如今被派來侍候謝婉儀,但也是從小看著佩茹小姐長大的,到底是有些情誼的。
但咱們的女主王佩茹就淡然多了,隻是頓了頓撥弄茶盞的手指苦笑道:“我明白王夫人今日來的用意,也明白你如今有多厭惡我,我若說我從未想過傷害任何人,也根本沒想和你爭,你怕是不會信的。”
這話多麼耳熟,從前小謝當白蓮花女主的時候也愛這樣說,‘我根本沒想跟你爭’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根本就不配跟我爭,男主心裡眼裡都是我,爭什麼爭?
“信啊,為什麼不信?”小謝卻道。
王佩茹驚訝的抬起眼看她,她不是來找麻煩趕她走的嗎?怎麼會信她?
小謝慢條斯理的將茶盞放下看著她道:“既然你不想傷害我,也不想跟我爭那就再好辦不過了。金枝婆婆把咱們準備好的‘踐行茶’端上來給佩茹小姐,讓她喝了茶好上路。”她對驚訝的王佩茹莞爾一笑,“你放心,車我都給你備好了,車上的盤纏足夠你回老家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王佩茹愣了一下。
“那我就多謝你的成全了。”小謝看金枝婆婆猶猶豫豫的想替王佩茹求情就知道謝婉儀在王家沒什麼地位,王家連下人都向著王佩茹,那她就不用王家的人,“鶯歌把茶端來,我看如今是用不動王家人了。”
鶯歌是謝婉儀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最是忠心,應了一聲麻利的就奪過食盒走了進來,從那食盒了取出了一壺還熱著的湯藥。
“夫人……您要不要……”金枝婆婆為難的看著那藥,她也沒料到那狐狸精是佩茹小姐啊,她到底是有些不忍心看佩茹小姐喝下這坐胎藥。
“滾出去!”小謝厲聲喝她出去,這婆子來時不知道規勸著謝婉儀,如今瞧見是王佩茹就開始買好求情了,這樣的下人留著有什麼用。
“出去吧你!”鶯歌將金枝婆婆推出了房門,那婆子還猶在門外求情。
王佩茹瞧著那碗冒熱氣的湯藥如何不明白那是什麼藥,臉色清苦的道:“說到底你還是不會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佩茹小姐這樣說就不對了。”小謝無辜的道:“是你說了不想傷害我,如今我夫君為了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要休了我迎你進門,這對哪個女人來說都是天大的傷害,同為女人我想佩茹小姐很明白我的感受,既然你不想和我爭那把這個野種打掉離開我夫君,不是最好的法子嗎?”
王佩茹被她這番順水推舟強詞奪理說的語塞,抬眼望著她,才發現她的眼神又戲謔又惡毒。
“怎麼?嘴上說著不想傷害我和我爭,卻勾引著我夫君,想方設法的懷上個野種來逼死我,你好鳩占鵲巢?”小謝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都是一個套路的白蓮花女主,就不要在她麵前裝無辜了,“王佩茹,你既然都已經傷害我了,就不要賣可憐了,這藥你是要自己喝,還是讓我的人侍候你喝?”
王佩茹臉色蒼白,顫巍巍的紅了眼圈,“婉儀郡主,你已經霸占了我二哥,連我二哥留給我這最後一點念想也要奪走嗎?”
“霸占?什麼叫霸占?”謝婉儀老神在在的坐著睥睨她道:“我是王瑞林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管這個叫霸占。那你管你這種被偷偷養在私宅妾都不如的行徑叫什麼?我猜猜看,你不會管這個叫真愛吧?”
王佩茹被堵的臉色青白,再也忍不住的道:“當初若非你父親拿二哥的前程和王家來逼二哥娶你,他又怎會娶你?如果不是你那位高權重的父親,母親又怎會走投無路的來讓我求二哥迎娶你?婉儀郡主,逼迫一個不愛你的人娶你,你過的開心嗎?”
哎呀,這個小賤人可夠氣人的啊,少來那套被不愛的才是小三,原配正妻就是原配正妻。
“開心啊,無論他愛不愛我,但他明媒正娶的就是我。就算我父親位高權重的逼迫了他,他若是真愛你大可以不要他的前程選擇你,可他還是娶了我,可見你在他心中也不是第一位。”小謝冷笑著起身伸手捏住了她白生生的下巴,“我過的開不開心輪不到你這賤人操心,如今隻要打掉你肚子裡的野種送你離開我就開心。”她一揚嗓子下令,“鶯歌,伺候佩茹小姐喝茶!”
一聲令下,門外的小廝進來按下要護著王佩茹的侍女,又按住了反抗的王佩茹,鶯歌毫不客氣的捏起她的下巴就要將那碗湯藥灌進她嘴裡,“狐狸精!欺負我們郡主!”
“放開我!謝婉儀你……我二哥不會放過你的!”王佩茹拚命的抿著嘴掙紮。
就在鶯歌要撬開她的嘴巴時,外麵傳來了一聲:“老爺來了!夫人,老爺來了!”
王瑞林非常掐點兒的來了。
屋子裡的小廝和鶯歌一下子就慌了,忙看謝婉儀,也不敢繼續灌藥了,這下好了,王佩茹立刻就喊了起來,“二哥救我!二哥救救我!”
聲音淒慘可憐帶著哭腔。
小謝是真想毫不猶豫的繼續給她灌藥,慌什麼慌,打了野種再說啊,可是這念頭剛一起來,係統就提醒她了。
係統:“宿主,請您謹記您是女配,女主是孩子不能掉,請不要破壞劇情,否則違規。”
操蛋的女配係統。
小謝隻好按照劇情的慌亂起來,在王瑞林破門而入的時候按照劇情的驚慌失措。
王瑞林怒氣衝衝的踹門進來,一身官服未換,玉樹臨風很是好看。
“這個男主……”小謝在心裡嘀咕著想問係統她能不能睡這個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