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你彆緊張,我不是來趕儘殺絕的。”小謝走過去道:“我恨得是王佩茹,又不是你。”才怪。

那昏黃的燈籠下小謝苦笑一聲道:“你瘦了,胡子都長出來了……你曾經是多麼意氣風發,如今像是老了十歲……”她抬手將發上唯一的簪子拔了下來遞給他道:“這簪子能買些錢,你拿去當了買件像樣的冬衣,你出府也沒有帶東西,想必上朝連個可以避風的披風都沒有吧。”她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了他,“你我總算夫妻一場,我也不忍心看你如此……”

王瑞林想推辭,就聽見廟中王佩茹聽到什麼問道:“二哥你在外麵同誰說話?”

“你進去吧,我也回去了。”小謝轉身離開。

王瑞林站在那燈色下看著她纖細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有些怪她,一方麵又覺得她其實不過是個盼他回歸的可憐女人,鬨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佩茹先要與陸遠聯手害她,不然她已經答應接納佩茹的孩子了……就算鬨成了這樣她也還念著夫妻一場,說到底她恨得隻是佩茹吧。

小謝一走就忙讓係統開竊聽,偷聽王瑞林與王佩茹,果然兩個人吵了起來,為王瑞林手下她的簪子和披風,王佩茹如今什麼都沒有隻有他了,格外的敏感,當即就哭鬨起來,說她為了和他在一起不要名分委曲求全,甚至跟著他擔驚受怕沒有地方住都認了,可他卻不恨謝婉儀,還對她念念不忘!

王瑞林這幾日為了查案也是又累又煩,他從前不覺得官場難混,從他連中三元就一路順風順水平步青雲,誰不說他前程似錦?可這幾日才發現,沒了家族和定康王爺的扶持他連查幾個小京官都能被登堂入室的威脅,沒有一人幫他,扶持他。

回來還要麵對王佩茹的哭哭啼啼,他覺得糟糕透了,無力的道:“她也不過是好心幫我,你又何必如此?她到底是我王家的恩人,這些年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恨她做什麼?”

這下王佩茹更炸了,說謝婉儀迫害她們被王家趕出來,又害她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要害死她們的孩子!若不是謝婉儀她早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王夫人了。

王瑞林聽不下去道:“你就那麼想做王夫人嗎?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而是想做王夫人。若我隻是個普通的小販農戶你還會願意跟我嗎?”

王佩茹又氣又語塞,他卻又問:“佩茹,我想過了,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在京都沒有家族庇護我這個官職也保不了多久了,不如我們徹底脫離王家,我帶著你回老家成親,好好過日子。”

王佩茹忽然氣惱至極的將謝婉儀的簪子丟在了他臉上氣哭道:“我辛苦走到今日不是為了回老家吃苦的!你不能辭官!你聽我的,熬過這一關你日後是會做相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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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聽的樂嗬,沒有家族和王爺府做墊腳石,你讓他當相國?

係統:“宿主,規定您不能攻略男主的。”

“我沒攻略他啊,他要自作多情愛上我,我也沒有辦法。”小謝無奈的道。

她正埋頭走著,忽然有人在背後將一件厚重的披風裹在了她身上,她嚇了一跳,慌忙轉身警備就看到了陸遠,“陸遠?你……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會一直跟著我吧?”那她剛剛跟王瑞林演的戲他全看到了?

陸遠望著她眼睛裡藏滿了陰鬱,卻什麼也沒說的替她係好披風道:“天黑風大,我送你回王府。”

這一路上陸遠沉默的讓人心慌,小謝偷眼看他,有一種被抓奸的心虛感,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就這麼晃晃悠悠到了府門口,陸遠輕輕抱了一下,很快就鬆開了,“進去吧,彆著涼了。”

她望著陸遠苦澀的表情心中居然有些心疼,“陸遠……你生我的氣了嗎?”

陸遠站在那裡對她輕輕笑了笑,“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我怎麼舍得生你的氣,我隻是氣自己……沒有早點找回你。”

“陸遠,你還不向我坦白嗎?”她開口問他。

陸遠愣在了那裡,她是……認出了他嗎?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王府門忽然開了,鶯歌和幾個婆子慌慌張張的出來找她,她忙上前一步低聲與他道:“明日林翰林家的滿月酒我會跟著老太太去,我等你跟我坦白。”說完轉身跟著鶯歌她們回了府去。

她等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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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這一夜被風給吹傷風了,第二天起來頭暈腦脹的,老太太那邊卻已經在等著她了,她撐著腦袋對鶯歌道:“給我梳精致的發髻,上精致的妝,我今日約了人。”

鶯歌抿嘴低笑道:“是陸大人吧?”

她這邊穿戴整齊去了老太太那邊,一進門愣了一下,王瑞林居然在。

王瑞林看見她對她點頭笑了一下,她今日有些病態,格外的柔弱。

老太太喜盈盈的道:“林翰林是瑞林的同窗好友,瑞林怎麼著也得去,咱們就一塊過去。”

小謝望著王瑞林神情複雜,對係統道:“完了,昨晚戲演過了,今天他就浪子準備回頭了,我的陸遠可怎麼辦……”

係統:“您自己看著辦。”

王瑞林起身扶著老太太過來,瞧她一眼低聲道:“你今日看起來不太舒服,是不是昨日受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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