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裡小謝聽說宋翼見了統帥之後又去見了好幾位與陳修和她父親交好的故交大臣們, 似乎想遊說他們一同去見統帥,將這個案子重新徹查。
宋翼大概認為隻要重新查,她和陳修就有翻盤的機會。
小謝也不阻撓她,隻用心帶著機甲營的人在訓練智能機甲作戰,隨宋翼去鬨, 她聯合越多人越好, 鬨的越大越好,這樣統帥就會更快的處置了陳家。
陳修此次最嚴重的罪名不是涉及謀害她一個小小的少校,而是從統帥眼皮子底下竊取的影像啊,統帥已經在暗中徹查他身邊是不是有陳修安插的人了, 宋翼居然還敢聯手眾位大臣來替陳修求情,就不怕給陳修再落下個結黨的罪名?
宋翼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但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統帥就算見了她也根本不聽她的辯解, 眼看著陳修被關起來幾天了,統帥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還命人搜查了陳家, 而陳之靈在醫院裡慌的整日整日掉眼淚,要親自去求統帥,她甚至去求了王子昂,求他去求求他爺爺幫一把。
王子昂倒是很仗義的回去求了王鋒,王鋒連他的麵都沒見, 隻讓人帶給他一句話:“好好備戰, 不要瞎摻和。”
陳之靈對他也沒報什麼期望,隻是她想見一見她父親如今也是難事, 統帥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探望陳修。
事到今天這種地步,宋翼除了去求人情,還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去求謝微嗎?那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彆。
這段時間她奔走相求,吃了不少閉門羹,才發現牆倒眾人推,誰都怕被牽連在內,隻有陳家的故交,和她父親的兩位朋友肯見她,幫陳修幫陳家。
其中一位即將退休的老中將讓她先穩下來,不要著急在這個時候去求情,等一個時機,清者自清,現在求情隻會火上澆油。
可宋翼心裡清楚的很,這件事確實是陳修和她做的,再等下去隻會越查越多……她不能說,隻能搬出陳家和謝微的恩怨來,說越拖謝微會有更多的機會抹黑冤枉陳家。
卻好巧不巧的真給她等來一個好時機——之前一直被陳修鎮壓擊退的東部地區的叛黨,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為了什麼再次暴動了起來。
銀翼統帥將內閣大臣和小謝連夜召進了白銀之殿,商討此事,老上將本來已經閒散在家,又為了宋翼和陳修走了這一趟。
老上將的心思可比宋翼複雜多了,他根本沒有提為陳修求情一事,隻是在會議上與其餘兩位陳家故交一唱一和的說明了陳修的重要性,東部叛黨一向由陳修鎮壓追擊,從未出過差錯,他們認為此次暴動也該由陳修去鎮壓,隻有他最了解也最合適。
這一大套的,連坐在一旁的小謝聽了都想點頭讚同,確實是合理分析,有理有據,而陳修在作戰之上也確實擔得起他少將之名,統帥現在沒有給陳修定罪估計心裡也顧及了很多吧。
王鋒看了一眼統帥沒說話,他知道統帥心中已有了一個方案,隻等……
“我不讚同上將和兩位的看法。”小謝從自己的座位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老上將客客氣氣的點了點頭才又道:“陳少將的能力與戰功確實令人欽佩,但他如今涉嫌兩宗罪,在沒有定罪之前我認為他不能擔此重任。”
老上將與其餘兩位故交皆都看住了謝微,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也敢大放厥詞來反對。
老上將卻笑著問她,“謝上校認為陳少將不合適,還有誰最合適來平定這場暴動?”
小謝也對他禮貌的笑道:“白銀帝國不止陳少將這一位可以擔起重任的吧?如果在座的諸位前輩認為確實隻有陳少將一位,那晚輩請命帶領機甲營前去平定暴動。”
在場的吃了一驚,紛紛看住她,仿佛看到活生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演示,謝微確實很出色,也帶領著機甲營打贏了兩場仗,但那全是變異生物的對戰,一群無腦的生物怎麼能和狡猾的叛黨來比?
坐在一旁的王鋒又看了一眼統帥,統帥果然算的不錯……謝微會主動請命。
小謝在之前就等著這麼一個機會來操練機甲營和立戰功,上一世白薇打不贏的仗,她全部要打贏。
銀翼統帥看著她也不知在想什麼,在大家眾說紛芸一陣的反對聲中,力排眾議的下令,由謝微帶領機甲營去平定暴動,他要試煉一下機甲營,也想試煉一下謝微。
希望不要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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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散了,已經是淩晨了,小謝隨眾人退出銀翼之殿就在殿門外看見了等候的宋翼。
宋翼一臉焦急的迎上了老上將,沒敢開口問,老上將就對她搖了搖頭,她心就沉了,顧不上那麼多的問:“怎麼回事?統帥怎麼說?”
老上將還沒答話,小謝就從他們身邊經過,頓了一下腳步對老上將客氣道:“打擾一下上將,我與宋小姐說句話。”這才對宋翼笑了一下道:“我說過,求誰都不如求我,再會了宋小姐。”她跳上陸遠的背,跟他騰空而起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宋翼一把抓住老上將將來龍去脈問清楚了,簡直恨的想將謝微的皮扒了。
老上將卻低聲對她道:“你且不要心急,讓陳家丫頭好好養病。謝微是初出茅廬不知深淺,等她敗下陣來,還是得你父親前去平定暴動,到時候還怕什麼。”
宋翼卻是不能安心,可萬一……謝微打贏了這場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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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萬一,我既然敢請命,就一定要贏。”小謝回了機甲營將帶回來的東區叛黨的資料和之前陳修鎮壓叛黨的報告一股腦全看了,在反倒叛黨資料其中一頁的時候手指頓了一下,走神的沒聽清陸遠在身側說什麼,下巴就被人一抬,她對上了陸遠一雙皺起來的眉和眼睛,“恩?”
“平定暴動,鎮壓叛黨可不是之前跟一群變異的畜生作戰,你好好聽我說話。”陸遠心裡總覺得不安,和之前她上戰場的感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