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與眾人從那屋中退出來,陸老盟主就單獨叫了陸君清與陸輕塵進去下令讓他們立刻護送秘籍,隨嵩山派離去。
陸輕塵在大堂裡哭了起來。
小謝就鬆出了一口氣,如果按照她的計劃,那陸君清護送秘籍,蘇蓉兒一定不會錯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祭司帶她回房收拾行囊,將門關上問道:“你就不想知道老盟主與我們說來了什麼?”
“想啊。”小謝湊過去,“祭司大人肯告訴我嗎?”
祭司垂眼望著她,低聲問道:“你已經猜到了算計好了是不是?你故意打草驚蛇留下那個威脅,就是為了逼老盟主將秘籍轉移,對不對?”他微微眯了眯眼,“你的目的不是為了拿到秘籍,不然你昨晚早就拿了,你的目的是什麼?”
小謝就站在他眼下仰頭望著他笑,“祭司大人心裡不是已經有數了嗎?我的目的是什麼早就與你說了呀,我才不在意什麼秘籍,什麼聖女,我在意的是……怎麼向你證明,你錯了,你看走了眼。”她就是要讓陸遠看看陸君清的真麵目,讓陸家知道誰才是真的惡。
祭司眉頭皺緊,她卻抬手慢慢的理了理他的衣襟道:“我猜蘇蓉兒一定會緊緊的跟著陸君清,用儘手段讓陸君清把秘籍交給她。就讓我們看看陸君清到底是不是個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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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眾人假意告辭離開陸府之後,小謝與祭司大人先行出城,躲在出城的必經之路上,就瞧見了隨嵩山派一同離開洛陽的陸輕塵、陸君清一行人,而蘇蓉兒與陸輕塵共乘一匹馬,隨行出了城。
小謝笑吟吟的抿了一口茶道:“蘇蓉兒果然不會讓我失望,若不是本教有我這樣出色的人才,她倒是真適合做聖女。”
祭司冷笑了一聲道:“她怎麼比得上你,這天下再沒有比你更會騙人的了。”
小謝毫不介意的笑道:“我就當祭司大人在誇我了。”
祭司瞧著她不知是氣是無奈,她就是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小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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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興致勃勃的帶著祭司,悄悄摸摸的尾隨在陸君清他們一行人身後,這一跟就是跟了兩天兩夜,偏巧她們一出城就開始落雨,雖說不大,卻也著著實實下了兩天兩夜。
這兩天裡蘇蓉兒真沒讓她失望,她三番兩次的陷害陸輕塵針對她,欺負她,甚至故意摔下馬營造出是陸輕塵為了逼走她推她下馬的假象。
陸輕塵本就不善爭辯沒有心機,加上她一直擔心著父親心情本就不好,被蘇蓉兒逼的偷偷哭了好幾次,直接拒絕再與蘇蓉兒同乘一馬。
這下可算如了蘇蓉兒的願,她光明正大的與陸君清共乘一匹馬,兩個人你貼我,我貼你的彆提多黏糊了。
而在第三天,蘇蓉兒就非常湊巧的舊毒複發,又淋了雨,渾身滾燙,無法在繼續趕路了。
他們一行人隻能在偏僻的小山村裡落了腳,在耽誤了一天行程之後陸輕塵終於忍不下去的發了脾氣,她不願再耽誤行程,她心急如焚隻想送完秘籍儘快趕回陸府,就算有那麼多武林高手幫著父親,可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如何能放心的嚇?
她直接對陸君清道:“我知道師兄與蘇姑娘情投意合是絕不對丟下她一人再次,我無意針對她,師兄將無上功的秘籍交給我吧,你在此照顧你的蘇姑娘,我與洛凡師兄護送秘籍回嵩山。”
陸君清立刻就慌了,忙解釋他對蘇姑娘沒有男女之情,隻把她當妹妹,覺得她可憐如何如何。
而這話正好被恰巧從屋子裡出來找陸君清的蘇蓉兒聽見了,她手中的藥碗一掉,慌忙又躲進了屋子裡去,暗自落淚。
當天夜裡,夜雨綿綿,蘇蓉兒在這樣一個十分應景的深夜,留書一封,拖著病體殘軀離開了。
那信裡大概就寫不想再拖累陸君清,也不想讓陸君清為她與陸輕塵再爭吵,她是必死之人能與陸君清度過這些時日已是今生最大的幸福,就當她是已死之人不必找她,她隻希望陸君清平安快樂,與陸輕塵幸福白頭。
這樣一封信,這樣的離開方式,可以說是教科書般的不要名分好妹妹婊了,小謝從旁觀看的又雞血又手癢,恨不能立刻下去替陸輕塵撕了蘇蓉兒這小婊砸!
小謝看著陸君清拿著那封信臉色蒼白對陸輕塵道:“如今你滿意了嗎?她本就沒幾天活日了,如今一個人帶著傷病離開,不是要將她逼死在大山之中嗎?她一個小姑娘無親無故把我當兄長,你卻這樣猜忌她。輕塵,我與你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就當真沒有半點信任嗎?”
他丟下陸輕塵衝入了雨夜之中去找尋蘇蓉兒。
而洛凡與嵩山派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姑娘死在山中的豺狼虎豹口中,皆都連夜去找她。
唯獨留下陸輕塵在那破屋之中又怕又慌又自責的大哭了一場。
這簡直是好一出狗血上位戲!陸輕塵這樣的小可愛怎麼可能是蘇蓉兒的對手!
小謝與祭司隱身在暗處,看了一眼祭司,他的一雙眉頭皺緊的怒氣馬上就要溢出來一般,她歎氣道:“我猜蘇蓉兒今晚就能拿到秘籍了,她是在確定了秘籍在陸君清身上才故意離開的,跟著陸君清,他肯定會遇上蘇蓉兒。”
祭司望著廊下將額頭抵在柱子上哭著的陸輕塵,攥了攥手指,陸君清……陸君清!
係統的聲音想了起來,“恭喜宿主,祭司大人的黑化值降了,現在是百分之五十。”
終於是相信她,陸君清不是個好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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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拉著他跟上了陸君清,看他一路心急如焚的在荒郊野嶺之中找尋蘇蓉兒,一聲聲叫著蘇蓉兒的名字簡直想樂。
果不其然,在他找了半個時辰之後,一個小山坳裡蘇蓉兒回應了他,她縮在樹叢之中渾身濕透,腳踝被劃傷,瑟瑟發抖的一見他就哭開了,說什麼她太害怕了,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聽見狼叫隻能躲在這裡。
可算把陸君清心疼壞了,一把抱住她心碎的罵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傻丫頭!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
差點沒把小謝惡心死,她瞅了一眼祭司,拉住了他的衣袖低聲道:“彆衝動,彆壞了蘇蓉兒的好戲。”
那雨越下越大,衝的山路濕滑,蘇蓉兒不能走路,陸君清就背著她,在蘇蓉兒的提議下先在旁邊不遠的山洞裡避避雨。
那漆黑的山洞,兩個濕透了的孤男寡女,蘇蓉兒這樣的可人兒鑽在他懷裡,哭著深情表白,說此生遇到他死也無悔,主動就吻上了陸君清的唇,抱住渾身僵硬的陸君清顫巍巍道:“不要推開我恩公,我隻想在我臨死之前把我自己獻給你……我的心、我的身……恩公,我好冷……”
乾柴烈火,□□渣男,你有情我有意,這一吻可以說是天雷勾地火了,陸君清怎麼可能把持的住?
小謝和祭司趴在外麵的大樹之上,她躲在祭司寬大的袖子下避雨,沒過一會兒就聽見的蘇蓉兒嬌|媚|動|人的喘|息聲,以及陸君清忘情的叫了一聲:“蓉兒……”
肉|體的聲音!
小謝眼睛都亮了,現場啊!她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圍觀過現場!她腦袋都想探進洞裡去,卻被祭司抬手用寬大的袖子蓋住了腦袋,伸手就捂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側低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也不怕臟了你的眼。”
多刺激啊!
小謝在他手掌下抬頭看他,隻見他怒氣騰騰之中又透著羞臊,兩隻耳朵都紅透了,她故意小聲的問他,“我隻是好奇,祭司大人你說男女之間做這種事……是什麼感覺?我聽人說快活似神仙,是真的嗎?”
“誰告訴你的這些?”祭司氣惱異常的訓斥她道:“你小姑娘家家哪裡聽來的這些汙言穢語!”他若知道是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小謝就摸住了他捂著自己耳朵的手背,將臉貼進了他的手掌裡,眨著眼睛輕聲道:“祭司大人耳朵好紅啊,你是在害羞嗎?”
“閉嘴!”祭司隻覺得掌心滾燙低聲喝住了她,一字字與她道:“以後誰再與你說這些汙言穢語,你就一劍殺了他,這樣的人絕非什麼好人!”
小謝心道,你前幾世可還說恨不能死在我身上呢。
祭司硬是忍著怒氣,紅著耳朵恨的幾乎將牙根咬碎,捂著小謝耳朵的雙手半秒都沒鬆開。
小謝卻拉開他的手小聲道:“一定要把輕塵帶過來,讓她瞧一瞧她這位好師兄的真麵目,不能讓她再繼續被哄騙了。”決不能讓陸君清再哄走了陸輕塵,這樣的熱鬨她不能讓大家錯過了。
祭司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鬆開了手,不能讓輕塵再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