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毛筆甚至連鮮血都滴不出來,顯然是受到了更強的靈異壓製。
“林老板,我可以在店裡畫一幅畫嗎?”
林遠詫異道:“這麼簡單?”
陸誌文點點頭,笑道:“我平時有畫畫的小愛好,遇到重要的人或物,都喜歡用畫記錄下來。”
“行行行,你畫吧,隨便畫。”
林遠鬆了口氣,開心地將三元鬼錢收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童倩走過來小聲詢問,言語間帶著一些不滿,“還有剛才,為什麼不出手救薑尚白?”
陸誌文詫異道:“我以為你會很討厭他。”
童倩認真道:“討厭歸討厭,但他也是我們的同事,用性命在處理靈異事件。我的個人喜好,並不影響我對他所做事情的尊重。”
“你這樣的人,挺好的。”
陸誌文搖搖頭,從懷裡一摸,又摸出了一張畫紙,平鋪到餐桌上,拿起毛筆畫了起來。
當毛筆接觸到畫紙的那一刻,毛筆尖上的鮮紅瞬間浸染起整張畫紙,上邊也開始浮現出一個畫麵:
背景是以和平飯店的大門為視角,看向小道深處。
和現在不同,小道兩側並不是白茫茫的一片,隻有無儘的白霧,以及那隱約可見的恐怖莊園。
在靠近和平飯店的一側小道上,還停著一輛公交車。
在小道的兩側,有著好些個建築的陰影。
隨著毛筆上鮮血的浸染,這些建築上的陰影也開始散去,露出其中的真容。
噗!
陸誌文忽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無比,而毛筆也掉落下去,畫紙上的圖案也徹底定格。
“你怎麼了?”
童倩正看得出神,就被陸誌文的動靜嚇了一跳。
林遠也被驚醒,看著這誇張的一幕,忍不住問道:“畫個畫還能畫吐血?兄弟,你認真的?”
陸誌文勉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收起毛筆和畫紙的同時勉強笑道:“我從小身體就不好,讓老板見笑了。”
“身體不好那就好好休養。”
林遠搖搖頭,重新坐回去玩遊戲,但還是忍不住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吐血,身體太差勁了。”
陸誌文卻沒心思理會,小聲對童倩道:“具體情況回去後再說,伱是要留下來,還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童倩看了下時間,“現在才上午十點多,我要晚上才下班。”
“明白了,那等你回來再說。”
陸誌文起身跟林遠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了和平飯店。
林遠這時忽然抬起頭來,“童倩啊,以後這種身體差的彆往店裡帶,要是嘎在店裡了,我們可是要擔責任的。”
現在的他,已經基本排除了童倩是官方臥底的可能。
如果是,怎麼可能帶一個二傻子,還有一個吐血的柔弱青年來店裡消費,就算是再差的官方臥底,不說一個打五個,至少也得智商和身體都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