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何銀兒冷笑一聲,拿出名片的同時,用衛星電話照著上邊的號碼打了過去,“遠哥,我在搶我東西的家夥這兒。”
和平飯店之中,林遠打了個哈欠。
今天的他感覺自己特彆的困,白天的時候還有好幾段時間的記憶都模糊了,“難道真的有些健忘?我這年紀輕輕的,還是得早點養生啊。早睡早起,身體好。”
林遠才剛到三樓的臥室裡躺下,何銀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也沒多想,“那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說。”
啥?
何銀兒一愣,頓時有些委屈,“遠哥,柳青青受欺負的時候,你一個電話就過來了。現在我這邊出了事,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
這是吃醋了?
林遠哭笑不得,但他現在真的很困,而且不就是被搶了地圖嘛,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把林遠請過來了,何銀兒瞬間收起了委屈的姿態,掛斷電話後走到油畫前。
油畫上是一名穿著複古長衫的青年男子,他笑容溫和,就像是一位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
但何銀兒認得出來,這就是上次搶自己地圖的家夥,一個平時無法看見的存在。
腐爛的手臂從她的肩膀上探出,濃濃的黑暗開始蔓延,將整座大廳都包裹起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仿佛有無數動物在爬行一般。
不多時的功夫,無數小上一號的腐爛手臂密密麻麻地全部爬上了油畫,然後……直接沒入了油畫之中。
何銀兒眉頭一皺,“油畫鏈接著未知的靈異世界?我的鬼域進不去?嗬!”
她輕哼一聲,身形瞬間來到油畫前,肩膀上的腐爛手臂伸向油畫的表麵,但這隻腐爛手臂竟像是沒入了水中一樣竟緩緩的沉了下去。
也是這個時候,油畫上的男子像是活了過來一般,抬頭看了過來。
何銀兒冷笑道:“敢出來見我了?”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抬手抓了過來,何銀兒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腐爛手臂上傳來,要將她拉進油畫之中。
何銀兒沒有抵抗,隻是冷冷地盯著男子,任由這股力量將自己帶著靠近油畫。
隨後整個人已經沒入了油畫之中,她消失在了眼前,而油畫之中卻出現了何銀兒的身影。
何銀兒眼前一花,便發現自己進入到了一個狹窄的房間,四麵都是漆黑的牆壁,絲毫不透光。
但這些都不重要。
她麵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已經鬆開了她肩膀上的腐爛手臂,平靜道:“你很有潛力,也很有天賦,不應該這麼早就來到這裡。”
何銀兒冷冷道:“你搶了我的東西,還不準我搶回來了?”
男子哈哈笑道:“所以,你認為你是有實力將東西搶回去了?”
“我沒有,但是有人有。”
何銀兒再次拿出名片和電話,再次打通了林遠的電話,“遠哥,我現在想帶一個朋友來店裡,你看方便嗎?”
朋友?
來吃飯的?
林遠瞬間來了精神,一個翻身就從床上下來,“來吧來吧,時間還早著呢,不過記得帶錢啊。”
“好的遠哥。”
何銀兒話音剛落,衛星手機中便湧出一股白霧,白霧很快便將整個房間籠罩,而在白霧之中,有一條模糊的青石小道出現。
這畫麵,和點燃信紙時鬼郵局的道路出現時,有些相似。
男子麵色平靜,他是張羨光,上次搶走何銀兒的地圖之後,也試圖進入和平飯店,但很可惜,那一次失敗了。
麵對這能夠入侵鬼郵局的靈異力量,他並沒有太驚訝,“這一次,不會又是暫不營業吧?”
“有本事,就不要跟過來。”
何銀兒冷笑一聲,隨即踏上了白霧中的那條青石小路。
張羨光正準備跟上去,身後卻傳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我覺得你應該謹慎一些,如果真的離開了鬼郵局,現在的你可是會死的。我們不像那些被逼瘋的家夥,還有著未來可以期待。”
張羨光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踏上了白霧中的青石小道,隻留下自信滿滿的話:
“放心,我也想看看,這個時代出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或許能更好地完善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