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店長要到大京市來，和熊文文的媽媽相親？！！！”
大京市總部，聽著曹洋帶回來的消息，曹延華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再看熊文文。
這小子一臉的得意，甚至很是囂張地說道：“沒錯！遠哥他就是看上我媽了，告訴你，以後不許再欺負我，否則我讓遠哥收拾你們！”
然後，熊文文就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拔高。
不用想，肯定又是曹洋把他給提起來了，和以前不同，這一次熊文文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十分淡定地說道：“小曹，你完了。”
一句話，讓曹洋手一抖。
雖說“店長”看上熊文文媽媽的概率是0.000……01%，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麼丟人的事情，還好意思說成果？
他要讓薑尚白成為自己的踏腳石，成為自己重塑朋友圈威名，重現方世明威風的墊腳石！
可結果呢？
可考慮到自己四人組隊過去，反倒是被“店長”擺了一道，足足損失了十幾隻厲鬼。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再掙紮了，我們不會殺你的，沒見著王教授都沒有發話嗎？”
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一個“店長”會到大京市來相親的機會，王小明怎麼可能放棄？
平安大廈！
曹延華死死地盯著王小明，“王教授，你考慮過失敗的後果嗎？如果失敗了，恐怕整座大京市都要成為這場賭局的犧牲品！你，是在拿整個大京市來做賭注，你明白嗎？”
曹延華沉吟一陣，扭頭對王小明道：“王教授，這一次店長要到大京市來的事情?怎麼看？”
賀天雄語氣溫和，可言語間卻是止不住的嘲諷。
說到這裡，李軍眼中閃過一抹向往，但很快又變得冷靜，顯然是從夢想中回到了現實，“不過曹部長說得沒錯，關押店長的代價暫且不提，首先這成功率太低，完全是拿一整座大京市做為賭注。我們，沒有資格去決定他人的生死，更沒有資格拿彆人的性命去賭自己的未來，更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說：這是為了全人類。”
賀天雄討了個沒趣，也沒有繼續嘲諷，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薑尚白，直接問道：“王教授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已經安排好工作的趙建國、已經打探好鬼畫所在位置的沈良回來了，但卻都在這壓抑的氣氛下不敢出聲。
李軍有些意外，他本以為王小明會努力說服自己，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曹洋點點頭，開始彙報起來。
反正曹洋是沒那個臉，也幸好張雷的裝屍袋裡還有一個鬼火爐，是一件很恐怖的靈異物品，價值三、四隻厲鬼呢，也算是挽回了一些損失吧。
作為此世最強大腦，王小明有自信能夠從“店長”身上挖掘出足夠多的信息和資源。
“不，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不會放棄的。不過沒有關係，沒有我們的支持，他不可能做好準備的。”
什麼？
薑尚白和賀天雄直接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王小明，“真的？?為什麼會過來，不會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他了吧？”
萬一“店長”眼睛瞎了呢？
全新的總裁辦公室中，今早才從總部離開的薑尚白、賀天雄再次坐在了這裡，麵對麵，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模樣，反而像是好友一般坐在一起喝著茶，說著話。
“事情還沒定下來，他再怎麼囂張也知道該去做什麼。現在啊，應該去讓他媽媽做準備了吧。”
熊文文眨了眨眼睛，忽然指著曹洋哈哈笑道：“你怕了？你怕了！哼哼！現在熊爹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先回家了，拜！”
賀天雄臉色十分難看。
王小明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這是陽謀，基於絕對實力的陽謀！
所以儘管他之前才和賀天雄幾乎要打出狗腦子，可現在依然坐在了一起，商量著未來的事情。
就是速度嘛，很一般。
賀天雄和薑尚白臉頓時黑了下來，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示意費總離開後，便邀請王小明和李軍坐了下來。
李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上前就想要帶走王小明，而薑尚白和賀天雄同時擋在了他的麵前。
好像有一塊大石頭，死死地壓在眾人的心頭。
薑尚白同樣不認為自己是傻子，這次被總部撿了一個漏，已經讓他顏麵無存。
它張開雙手，像擁抱情人一樣，將李軍抱入了懷中。
這是輕拿輕放嗎？
不！
這是打臉，紅果果地打臉！
就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天下人：
曹洋、李樂平、張雷，還有王小明身後的李軍、衛景，全都露出了同樣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也就是當時方世明和葉真拚過一場，不得不進入閉關狀態解決自身的問題，加上總部力保王小明，才有了如今的總部王小明。
薑尚白阻止了賀天雄動用第三隻鬼的動作，畢竟李軍在“店長”那裡掛了號的。
王小明點點頭，“店長很可能會到大京市來。”
兩隻鬼同時出現在李軍的肩頭，讓李軍的身子一沉，李軍也沒有被動挨打，幽綠色的鬼火爆發，將肩膀上的兩雙鬼腳點燃。
賀天雄沉聲道：“可以，朋友圈的資源我們對半分。”
和曹延華所想的一樣，王小明的確沒有放棄關押“店長”的機會，儘管總部不給他資源，但……不是還有朋友圈嘛。
最近的一次，就是大川市鬼影頭事件，幾乎整座大川市都淪陷，變成了一片絕地。
薑尚白看向王小明的眼神……怎麼說呢，有崇拜，有震驚，有荒唐，也有看傻子的眼神。
到了最後，為了讓楊間成功坐穩執法隊長的位置，就連自己的性命也能奉獻出去。
但王小明不同，他擁有一顆最強大腦，同時也是一個價值至上主義者，而現在，賀天雄和薑尚白在他的眼中就有著相當的價值。
合作，是必然的。
王小明的表情依然平靜，“不錯，這是一?絕佳的機會。隻要店長願意出來，願意相親，那就是我們的機會，一個……嘗試著關押店長的機會。”
也正因此，在薑尚白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王小明點點頭，“所以隻是實驗而已。店長很難到現實來一趟，這是絕佳的機會。如果成功了，那收獲絕對是巨大的。”
平安大廈頂樓，原本的頂樓已經在賀天雄和薑尚白的爭鬥中化為烏有，不過誰讓朋友圈有錢有權又有勢呢？
就算是當初方世明還在的時代，他在總部也勉強能說一聲橫著走的，現在他把方世明都趕出平安大廈了，反倒要向總部低頭？
王小明搖搖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鬼畫到哪兒了？”
更何況……
李軍有些詫異。
可結果倒好，總部隻是關押了他們一天一夜，用的還是擾亂治安這種針對普通人的罪名。
曹洋鬆了口氣，“這樣就好。對了部長，正好現在沒彆的什麼事情，我們彙報一下昨晚的事情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曹洋緩緩開口，原本充滿磁性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無比，“我承認，你給我勾畫的未來讓我心動了。但很抱歉，我無法做出這種決定，也不可能拿一座城市的百姓去賭一個可能性極低的未來。”
賀天雄和薑尚白對視一眼，問道：“王教授這次過來，不會就是想告訴我們這個情況吧？”
話到一半，曹延華突然看向王小明，眼神震驚，像是看一個瘋子。
一想到這種可能，王小明那仿佛永遠古波無驚的雙眼也變得興奮起來。
之後呢？
本以為總部會直接對他和薑尚白下死手，徹底抹除朋友圈的威脅。
一些嘲諷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曹延華歎了口氣，他對熊文文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店長真的到大京市來，不說其它的，至少咱們大京市肯定會被白霧鬼域籠罩。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店長的行動，但為了避免市民們慌亂，可以提前做一下‘天氣預報’，至少讓大家心裡有個底，彆亂了陣腳。”
鬼火同樣將它點燃，但麵對三隻鬼的壓製，李軍的鬼火也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賀總、薑總，王小明教授來了。”
沈良領命而去，王小明突然說道：“等店長處理好了鬼畫事件，可以給?準備一間安全屋，讓?在裡邊好好相親，應該能體現我們的誠意。”
賀天雄冷笑聲中，又一隻鬼出現在了李軍身後，這是一具腐爛了一半的屍體，白骨、慘白的肉混雜在一起，看著像是末日世界中的僵屍。
“總部太高估了我的價值，現階段對靈異的研究已經陷入了瓶頸，我也沒辦法突破。這種情況下，我自身的價值已經降到了極低的程度，不如借此機會，去搏一個更好的機會。”
一句簡單的問話，讓曹延華徹底地沉默下來，現場的氣氛也變得莫名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