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贏了,那就活下去。
拚輸了,那就躺板板。
張羨光眉頭緊急,一時間想不明白這些人的用意,為什麼明明打不贏卻還衝了過來。
有幫手?
儘管想不通,可張羨光也不擔心。
五對四,優勢在我!
衛景、曹洋、張雷、阿紅都沒有任何留手,各種手段儘出,居然一時間把張羨光壓製了下去。
不是張羨光變弱了,而是他沒有拚命的打算。
就在此時,二樓聶英平驚恐的聲音傳來,“張羨光彆拚了,他們的目是把鬼差引過來,那支送葬的隊伍過來了,速度很快,馬上就要到了!”
“什麼?”
五個張羨光齊齊抬頭,隻見遠處一支送葬的隊伍正吹著嗩呐而來,他們的行進速度很詭異。
明明隻是正常邁著步子,可一瞬便是數十米。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算盤,想要與我同歸於儘嗎?可惜了,就算五個我死在這裡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本體。”
噗嗤!
曹洋替阿紅接下了一刀,這一刀傷得有些深,胳膊幾乎要斷掉,這讓阿紅神情大變,“曹洋!”
“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容易死!”
曹洋嘿嘿直笑,他看著張羨光,“你的本體就在這棟房子裡吧?你說,當鬼差過來的時候,會不會讓你跑掉呢?”
“那就試試看好了。”
五個張羨光都沒有再動手,而是四散離去,唯一一個走得慢的,還上樓帶上了聶英平。
衛景、張雷有心想攔,可他們剛才拚命的消耗太大,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但和曹洋比起來,他們的狀態又要好上許多。
阿紅扶著曹洋,不知道是自己還是畫出來的精致臉龐滿是擔憂與自責,“是我太弱了,結果現在不但拖累了你,還沒能留下張羨光。”
“不用擔心,我沒那麼容易死。這不是逞強,而是有我的底氣和把握。”曹洋搖搖頭。
張羨光的刀很恐怖,但他依仗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駕馭的三隻鬼,也不是來自“店長”的青睞,還有另一份恐怖的詛咒。
這份詛咒,讓他明明中了幾刀,卻依然能夠保持著自身的完整,以及意識的清醒。
“可惜了,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被店長嚇到了,居然不敢過來。原本還想著給店長送上一場更精彩的演出,現在看來,有演員不想來,那也沒辦法。”
在未知的靈異之地,鬼貨郎挑著擔子在行走著,在它前進的方向,沒有絲毫的白霧,隻有一片深沉的黑暗。
“東西都帶齊了吧?”
說了一堆其他人聽不懂的話,曹洋詢問道。
阿紅從懷裡掏出一張靈異廣告,衛景和張雷也不例外,這是上一次的存貨,是通往和平飯店的憑證。
熊文文的靈異廣告被收走,可他們的卻還在呢。
這裡是鬼差的鬼域沒錯,鬼差也的確很恐怖,不是他們可以麵對的,但……鬼差再強,能強過和平飯店的規律嗎?
“就是可惜了,真正的張羨光肯定也已經離開……”
張雷的話沒說完,衛景就打斷道:“或許,他並沒有來得及離開。”
什麼?
幾人疑惑間,衛景示意看向四周。
隻見五個張羨光並沒有遠去,而是站在遠處三百米的位置,正靜靜地觀察著他們。
曹洋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張羨光啊張羨光,這次,是你輸了!”
然而,張羨光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安與焦躁,依然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像是在為他們送葬。
這一下,反倒是讓曹洋等人拿不準了。
“是不是疑兵之計,是想讓我們相信他逃走了,還是沒有逃走?”阿紅額頭冒出冷汗。
鬼差的送葬隊伍,已經越來越近了。
是用這一次的機會,來賭張羨光還在這棟小洋樓內,還是為了生命著想,使用靈異廣告離開?
“走!”
衛景做出了決斷,這讓阿紅、張雷都鬆了口氣。
“可惜了,沒能把張羨光送走。”
“這個家夥太恐怖,這一次失去了機會,也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兩人動用了靈異廣告。
靈異廣告化作兩團白霧將他們籠罩,隨後消失無蹤。
顯然,靈異廣告的恐怖的確在鬼差的鬼域之上,鬼差的鬼域絲毫無法阻擋他們的離開。
衛景看向曹洋,“你不走?”
“你不也沒走嘛。”
曹洋掙紮著坐好,看著漸漸靠近的送葬隊伍,“張雷說得沒錯,張羨光的威脅太大了。他在暗中絕對謀劃著什麼,而且是與我們背道而馳的計劃,他太危險了!以我們幾位隊長合力,居然沒辦法拿下他,如果這次讓他逃出去,怕是再也沒有拿下他的機會。今天這個機會很難得,哪怕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也值得賭一下。再說了,我和遠哥關係那麼好,他應該不會看著我去死吧?”
衛景麵無表情道:“你的遠哥被關在了黃金棺材裡,現在為我們編織遊戲場地的是?,不是他。更何況,你的貨郎身份已經沒了,不再享受和平飯店的靈異庇護。”
曹洋歪著腦袋看向他,“所以呢,你為什麼不走?”
衛景沒有再說話,隻是上前扶起曹洋,朝著小洋樓內走去。
“這幾個瘋子!”
聶英平暗恨不已,同時也十分地急躁,“他們不願意走,明顯是要拖死你,現在怎麼辦?”
張羨光淡淡道:“你覺得對店長而言,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什麼?”
聶英平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張羨光突然說起這句話。
張羨光也不在意他,自問自答地呢喃著,“孟小董、張伯華、李慶之,還有在外出差的敲門鬼,或者說是羅文鬆。民國時期最頂尖的四位馭鬼者,他就已經收集了三位。還有鬼差、餓死鬼等等恐怖的厲鬼,如果說店長是在強行收取這些厲鬼為拚圖,增加和平飯店的恐怖程度,用來和白霧鬼域重新達到平衡,那孟小董他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聶英平瘋狂思索著,很快便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是恐怖程度?住進店裡的馭鬼者,也會增加和平飯店的恐怖程度?”
“有七成的可能。我的實力比起他們來說並不差多少,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沒有殺了孟小董和張伯華,取走他們的鬼,強行成為和平飯店的拚圖,但既然?這樣做肯定有?的理由。那我也就沒有了死的必要,更何況,這一次關押店長的計劃,也與我們無關,不是嗎?”
聶英平鬆了口氣,他相信張羨光的判斷,“那……咦,你跑什麼?”
“我已經離開了,現在還留在這兒做什麼,等鬼差上門送葬嗎?”張羨光頭也不回地答道。
他口中的“我”,自然是指他的本體。
聶英平頓時目瞪口呆:“所以你剛才分析那麼一大堆,全都是說的廢話不成?”
“隻是我這個人,不喜歡賭,也不喜歡被束縛而已。”
五個張羨光帶著聶英平朝著村子外走去,“那些小輩逃離了戰場,今天這場戲演不下去了,該去見見店長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村口。
在黃崗村的入口處,那棟黃金屋十分的刺眼,聶英平看了一眼,“你不應該是來找他的吧?”
“我是來找?的。”
張羨光沒有再靠近,每一個他都從懷裡取出了一盞油燈,油燈之上傳來濃鬱的屍臭味。
明明是在陽光之下,可油燈上的燈光卻十分的明亮。
五盞油燈放下,張羨光看向聶英平,聶英平沒有猶豫,也從懷裡取出了一盞一模一樣的油燈放到一起。
很快。
在油燈中間,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現,然後迅速地清晰,赫然便是又一個張羨光,或者說,是真正的靈異光。
“你們在做什麼?”
不遠處,熊文文的聲音傳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何銀兒。
她不像熊文文還要出言提醒,立即發動了鬼湖,準備淹掉這一群張羨光,以及聶英平。
“鬼湖?”
聶英平臉色微變,連忙向裡邊走了幾步。
五個張羨光圍成一圈,將靈異光、六盞油燈以及聶英平保護在了其中。
腳下的湖水開始積蓄,不一會兒就到了腳背高處,但五個張羨光就像是一牆沒有縫隙的牆一樣,將所有的湖水都死死地擋在外邊。
“這麼凶?你這水不行啊,都淹不死人,看我的!”
熊文文有些嫌棄,將肩膀上扛著的鋤頭取了下來,踩在湖麵之上,就要去敲張羨光的悶棍。
鋤頭哪兒來的?
當然是為了破壞黃金屋,將“店長”和陳淑美從裡邊救出來了,否則他們閒得沒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