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大阪?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機場都破破爛爛的,而且這裡也有著這麼濃的霧,是不是全世界都被白霧籠罩了?”
看著窗外的風景,林遠一頭霧水。
郭凡嘴角抽搐,如果不是有著真?店長的威懾在,他還真的想吐槽幾句,順便請林遠收了“神通”。
這四周中的白霧,分明就是“店長”的鬼域啊。
不過敲門鬼禍害的地方還真是多啊,真的很難想象,以敲門鬼的情況,能夠把一個島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島國的除靈社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有著處理靈異事件的經驗的,不可能連敲門鬼的殺人規律都沒弄明白吧?
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故意擴大敲門鬼的戰果。
這個人……
瞄了一眼一臉好奇的林遠,郭凡心中暗道:“以店長對島國的討厭程度,很有可能是真?店長在背後操縱的這一切。我還是閉嘴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飛機落地,林遠和郭凡剛下飛機沒多久,飛機就再度升上天空,隨後消失在雲層之中。
飛機上的機組人員可都是總部安排的,不會留在這裡,最多是等林遠將敲門鬼接到之後,如果有需要,會再度返回。
林遠沒有察覺到異樣,看著四周空曠沒有一個人的機場大廳,他心中充滿了疑惑,“這麼大一?機場居然連個工作人員都沒有,看來這邊的災難是真的很嚴重啊。”
“是啊是啊。”
郭凡一個勁地點頭,心中更是在不斷地祈禱著:千萬彆再問了,我真的快沒詞編了啊!
事實上,大阪市國際機場還是有工作人員的,畢竟這裡還有一些重要人物,但林遠乘坐的這架飛機速度就那樣。
又被白霧籠罩著,形成了一個足以籠罩一座城市的迷霧區域。
如此明顯的異樣,島國這邊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所以在確認這架飛機的目的地之後,島國就緊急撤離了大阪市的重要人員,而得到消息的機場也是在這些重要人員離開之後,便同樣逃跑了。
如今的大阪,隻剩下一些不明就裡的普通人而已。
當然,另外一個人除外。
“社長,我們這樣將那位大人物丟在大阪,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一輛正在往安全區域行駛的特殊車輛內,一個年輕人正在向一位老者詢問著,言語間滿是不安。
這位老者正是除靈社當前的社長。
他一臉淡然,可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那位大人物實力恐怖,相信以他的實力,可以處理得好這起靈異事件。”
更何況……
手法那麼粗糙,真的以為沒有人發現那個西方人,是故意在縱容敲門鬼,甚至是刻意將敲門鬼的媒介傳播到全國各地嗎?
引狼入室啊!
原本還想著讓西方靈異圈中的人來幫忙處理敲門鬼,結果人是來了,來的還是稱號國王,在整個西方靈異圈中最頂尖的十三人之一:
傳教士!
傳教士有多麼恐怖,他是深有體會的。
僅僅是一輪襲擊,還是在有準備的試探過程中,就將除靈社僅剩的九名馭鬼者帶走了七個,還將他們的鬼也封印進了那本恐怖的書裡。
那一輪試探,是想要試探傳教士的實力,看看傳教士有沒有那個能力解決敲門鬼事件。
同時也是想向西方展現一下武力,告訴他們:
島國雖然被靈異事件弄得很難堪,但還是有著一戰之力的,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這也是正常的情況,按理來說不應該下死手才對,可傳教士的恐怖與狠辣,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以至於完全失去了製衡對方的手段,原本是請過來的援兵,卻在一瞬間反客為主,占據了主導地位。
到最後,隻能任由對方在除靈社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也不對。
傳教士到了這裡之後,並沒有做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反而一直都宅在除靈社為他準備的房間之中,也不去處理敲門鬼的事情。
這一度讓人懷疑他到島國來的目的。
直到後來,敲門鬼從一個地方轉移到了另一座城市,頻率也越來越快,分明就是故意有人在散播敲門鬼的詛咒,也就是那詭異的敲門聲。
時值國難,居然還有人做如此禍國之事?
島國高層震怒,立即命人深查,而查探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因為那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飾。
敲門鬼的敲門聲媒介音頻,就是從傳教士的房間裡傳出去的。
明白這一切之後,島國一眾頓時默然,不是沒有憤怒,而是再怎麼憤怒,也沒有能夠打掉傳教士的實力,又有什麼用?
以至於後來,也隻能對傳教士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時暗中向其他地方求援,尤其是隔壁的鄰國。
如果說真要有什麼人能夠製裁西方的國王,或許就隻有鄰國的隊長級存在了!
但很可惜。
對於島國的求援,總部根本沒有給出正麵的回應,包括私下裡去請其它城市的馭鬼者,哪怕給出了再多的報酬,也沒有一位負責人或者民間的馭鬼者同意。
在針對島國的這件靈異事情上,所有人都出奇的一致。
絕望!
無助!
無數的負麵情緒在島國上空蔓延,但讓人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傳教士要這樣做,根本沒理由啊!
直到後來發現,那敲門鬼的鬼域越來越大。
從一個小區到一片社區,從一條街道到一整座城市……
敲門鬼的鬼域在不斷地變大,這也證明著敲門鬼的恐怖程度在增加,隨著它殺人的數量越來越多,它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那麼傳教士的想法,也就呼之欲出:
養鬼!
這位來自西方的國王傳教士,在用島國人的性命去養這隻敲門鬼!
驚恐!
憤怒!
卻又無可奈何。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明明知道一切,卻沒有能力能夠挽回。”社長回過頭,渾濁的目光倒映著大阪市的輪廓,“既然如此,那就把一切都交給天意吧。就看看天照在上,會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命運。”
倒是那年輕人,沒有社長那麼深的城府,眼神陰冷而嗜人,“希望來的那隻鬼很恐怖,最好是把傳教士給乾掉,讓這個可惡的家夥好好體驗一下絕望的感覺!”
機場外的街道很寬闊,八車道的那種。
按理來說,機場外應該是車來車往,尤其是出租車,那肯定是十分地多,一直在排隊,而且一直有上客的那種。
可林遠和郭凡站在候車口很久了,卻一輛車子都沒有看到。
倒是偶爾會刮起一陣風,將散發在地上的紙屑吹飛到半空中,漸漸遠去,最後在白霧的遮擋中再也看不見。
整一個淒涼。
“不是,這麼大一座城市,人說沒就沒了?有這麼誇張嗎?”林遠急了,他可是還有事情要做呢。
尤其是這大阪的種種,都說明著島國的災難恐怖程度。
這裡的人會怎麼樣他不在乎,畢竟他又不認識,甚至見都沒有見過一麵,還是小日子過得很好的島國人,也完全用不著他去操心。
可是老黑呢,老黑怎麼辦,不是也處於極度危險當中了嗎?
郭凡為難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跑步去神戶吧?雖說兩座城市隔得並不遠,但也三十多公裡呢,坐新乾線都要半個小時。”
如果“店長”能夠動用靈異,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以“店長”展露出來的鬼域強度,這麼點距離,隻要不迷路,不跑錯方向,那肯定是一秒不到就到。
但“店長”是普通人的價值觀,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林遠看了眼郭凡,心裡有些為難。
他有“金手指”,這是一個絕對核心的機密,他是一個人都不願意告訴,否則以“金手指”這麼不科學的東西,絕對會被人惦記上。
郭凡雖然表現得十分狗腿,可真要知道了金手指的存在,會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林遠也是看過很多穿越小說的,知道金手指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示人,尤其是在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飯店老板的情況下。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
可現在如果不用“金手指”的話,一想到老黑的危險處境,他就忍不住。
怎麼辦?
怎麼辦?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郭凡發現了林遠臉上的異樣,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林遠猶豫半晌,還是選擇開口,“這樣,我們分頭去附近找找,如果有沒有開走的車子什麼的,也方便我們去神戶。”
啊?
要分開?
郭凡愣了一下,不過想到造成島國這種情況的鬼是敲門鬼,也是自己在和平飯店的同事,就稍稍放下了心。
都有“店長”打上的標記,就算敲門鬼再恐怖,也不可能出現一隻看門狗吃同事的情況吧?
就算真的出現最危急的情況。
大不了讓靈位裡的鬼出來,應該能撐一小會兒,前提是距離“店長”不能太遠,否則很可能會玩脫了。
想到這裡,郭凡就答應了下來,“老板你去哪兒找?”
“我去這邊吧,你去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