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似乎才反應過來,又問道:“咱家沒聽清朱公子的名諱,煩勞再說一次。”
張公公顯然眼神和聽力都不太好使了,剛剛一股熟悉的感覺迎麵而來。
“在下朱英。”
朱英怕張公公聽不清楚,聲音稍稍大了一些。
張公公聞言,有些佝僂身子,頓時一僵,腦海中似乎閃過一道回憶。
緩緩的轉過身來,雙目盯著朱英看去。
模糊的視線裡,朱英的麵容稍微清晰了一些,卻因為張公公年紀大了,隻有一個淡淡的輪廓,五官看不清楚。
朱英可不似張公公那般老眼昏發,對於張公公的一舉一動,本就一直留心觀察。
在聽到自己名字後,所出現的異常狀態,看得清清楚楚。
頓時眉頭一鎖,身體如同獵豹一般,渾身肌肉微微緊繃。
雖說對老人有些不恭敬,但若張公公直接開口叫人,便由不得他直接製服了。
顯然朱英警惕得有些過頭。
張公公反常過後,很快就恢複了原先的狀態,甚至背彎得更厲害了,卻沒有要喊人的意思。
“朱英,好名字,不知朱公子今年是何年歲了,可否及冠。”張公公像是聊家常一般,語氣有些和藹的問道。
朱英聞言,警惕性微微放開,回道:“謝公公誇獎,便是今年三月,已然及冠。”
張公公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可惜和憐憫,默然不語。
作為神宮監掌司,張公公對於孝陵祭祀,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皇家祭祀,從來都是伴隨著殉葬和血祭。
十年前天象移位,地龍翻滾的事情,他便是在這現場,親眼所見。
包括劉日新等人對於虞王陵寢的挖掘,也都很是清楚。
虞王早夭,怨氣極重。這才整個孝陵早就傳播開來。
昨日劉日新想請陛下過來鎮壓怨氣,卻遭到拒絕,說是另外指派人過來。
和虞王名字差不多,年歲也相差不大的朱英,在張公公看來,顯然就是此次的祭品。
難怪會由錦衣衛的鎮撫使親自押送,且目前看來,朱英還不明白自己被蒙在鼓中。
廟內的氣氛,在張公公沒有說話後,顯得有些緊張。
朱英遲疑了一下,率先開口打破這個沉默,像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在下見識淺薄,不知道這虞王和陛下,當是何種關係,還請張公公告知。”
朱元璋的子孫顯然非常多。
限製於古代的醫療環境,哪怕是皇室,早夭的孩子也不在少數。
朱英對於虞王這個稱呼,腦海中沒有任何的印象。
既然過來了這裡,還要參與祭祀,總不能連祭祀的人都不了解吧,那也委實太過於失禮了。
至於虞王的稱呼,則是在這廟裡的香案上的靈牌上刻著。
張公公解釋道:“虞王殿下是陛下的嫡長孫,太子殿下的嫡長子,朱雄英。”
“虞王殿下洪武七年生,洪武十五年薨逝,八歲時早夭。”
“陛下以皇嫡長孫視皇子,追封虞王,諡號為‘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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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說我短,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