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場潑天的富貴(1 / 2)

許圉師的話,讓陳青兕有些茫然。

一同入京見駕?

這是什麼意思?

陳青兕自然不會小覷曆史上這位鼎鼎大名的天皇大帝,一個開創永徽之治,將唐朝版圖擴大到極盛的皇帝。

心知李治這般不正常的舉動必有目的,絕非閒著蛋疼,因為聽自己的名聲就特地下旨召見自己。

如果自己在長安或者洛陽,交通便利,那是說得過去。

可自己在江南,在萬裡之外的睦州。

去一趟長安,路上就得走好幾個月,小半年。

就為見一麵?

用屁股思考都知道不可能。

其實許圉師也不太理解李治的想法,他是確定升遷,離文官終極目標,宰相之位就差一步。隻是特彆安排他領陳青兕一並入京,不提升遷也不說其他,就很有深意。

但不管怎麼說,能夠得到天子的親自召見,總歸不會是一件壞事。

尤其是許圉師深知陳青兕的才略,能夠麵聖,親自在天子麵前展露才學,就是千載難逢的機緣。

陳青兕也有此意,李治有意召見,不管目的如何,總歸不是一件壞事,左右自己都無法拒絕,那就躺下來享受好了。

“不知許公何時動身?”

陳青兕自是掛念著青溪縣的未來,此去長安,一切未知,但不管是否歸來,都得安排好一切。

許圉師也明白陳青兕的意思,說道:“就定在二月初,某也有些私事要辦,賢侄亦可好好安排縣內之事。對了,某手上事務還未交接,暫且還說得上話。賢侄若有可托之人,亦可修書來告,某可暫命他為代縣長。”

陳青兕作揖應允。

許圉師也道明了真正來意:“此番某是為拜訪莊先生而來,聽說他臥病在床,特來探望。”

莊敏瑞本就上了年紀,發展青溪縣初期,操勞過度,今年過節又格外的冷,以至於染了風寒,臥病居家。

許圉師與莊敏瑞關係一般。

在陳青兕未來青溪縣之前,許圉師曾多次拜訪莊敏瑞,但都被莊敏瑞冷淡對待。老人家嘴巴毒,相談也不儘如人意。

許圉師多次熱臉貼冷屁股,也就不願再來了。

好歹是三品大員,有自己的臉麵。

不過此番進京,許圉師心中也有些忐忑,即便他遠在江南,也略微得知京中的局勢有些混亂,以李義府為首的寒族多行不法,廣結朋黨,權勢熏天。儘管大誌得以伸展,卻也更多了諸多危險。他在京畿沒有什麼人脈,想到來濟、孫處約這兩位宰相皆是莊敏瑞的徒孫,不得不腆著臉再度上門。

他知莊敏瑞對陳青兕頗為青睞,通知之餘,也讓陳青兕作陪,免得再次熱臉貼冷屁股。

陳青兕一聽許圉師來訪莊敏瑞,也知對方來意,不等他開口,先一步說道:“晚輩也許久未見莊老先生了,與許公同去。”

等待許圉師開口邀請與自己先說出來,意義完全不同的。

許圉師心頭舒暢,好久沒有遇到如此有才,卻又懂得人情世故的晚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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