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義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傳條消息出去,說來濟有今日之難,是因為陳青兕,得罪了我李義府。他陳青兕得陛下器重,卻無動於衷,坐看來濟身陷囫圇。”
李義府臉上刮起了狸貓一樣的微笑:救,僭越大忌,一個國子監的監丞,貿然乾涉國事;不救,背負忘恩負義之名。
一箭雙雕。
宣陽坊陳邸。
“氣死我了!”
淺言氣呼呼的來到蕭妙宸的身旁,眼圈都有些泛紅。
蕭妙宸這幾日在陳青兕前往國子監上值的時候,都會來他們在長安的家,親自置辦一些家具,看看工人修葺的是否合心意。
這日蕭妙宸整理書房的時候,見少了筆墨紙硯,便讓淺言、晴空一起去東市買一些回來。
結果東西是買回來了,淺言、晴空都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晴空還好,性子冷,不太看的出來。
淺言不善隱藏性子,將喜怒掛在臉上。
“發生何事了?”
蕭妙宸心中一驚,兩個丫頭,人生地不熟的,莫要受到了欺辱。
淺言氣道:“不明是非的東西,憑什麼詆毀郎君。”
原來淺言、晴空在東市買了筆墨紙硯,正準備返回的時候,聽到路人在討論此事,說陳青兕忘恩負義,來相公看錯了人。
蕭妙宸桃花眼微挑,眼眸中也生出絲絲怒意。
淺言道:“奴聽不下去,想跟他們理論,但見晴空想要動手,怕事情鬨大,將她拖了回來。”
她說著,還埋怨的看了晴空一眼。
晴空撇過頭,不予理會。
蕭妙宸心念電轉,輕笑道:“宵小行徑,不予理會便好。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你們路過便聽到了?分明是有人故意讓你們聽到。想要通過言論,來逼迫郎君乾一些事情。”
蕭妙宸本想將此事瞞下,免得給陳青兕增加負擔。
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免得形成信息上的偏差。
陳青兕在用膳的時候聽蕭妙宸說到此事,並未立刻回應,下意識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吞咽下去,方才道:“為夫就覺得源直心莫名來尋自己有些奇怪,現在看來,有人想讓為夫這個六品小官強行為來相公求情。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蕭妙宸道:“就怕三人成虎,這種事情他人說多了,也就漸漸成了事實。就好像郎君隻要一句話,便能就來相公救出來一樣。郎君來京不過幾月,怎得就位於風口浪尖上了?到底是誰?這般處心積慮的針對郎君?”
陳青兕哂然笑道:“不招人忌是庸才,為夫這一進京,李貓就派人上門,說明什麼?人早在棋局中了……”
蕭妙宸神情複雜道:“郎君認為是他?”
“十之八九!”
蕭妙宸有些懷念在青溪縣的日子了,俏臉略帶愁容。
陳青兕卻道:“夫人不必過於擔憂,路有兩條,卻不見得隻有兩種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