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玉的金光咒，其實已經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
隻不過張星玄的金光咒太過耀眼，才顯得張靈玉有些黯淡無光了。
道理都懂，但不得不說張靈玉此時已經有些道心破碎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多少有些社死，之前還說了那麼多自以為是的話，結果轉眼就被小師叔給狠狠修理了。
他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站著，眼中再也沒有大教前那桀驁不馴的神色，嘴裡不停重複著三個字。
“小師叔……”
“小師叔……”
演武大教雖然結束，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大家都留在原地，討論著剛剛張星玄的種種表現。
有些事情，當時看著隻覺得震驚，覺得刺激，但事後細細品味，卻會覺得脊背發涼。
此時的老天師張之維和自己的師弟田晉中就坐在一起，低聲嘀咕著。
“老田，你和星玄師弟的關係最好，這些年來他的事情你了解嗎？”
田晉中咧開嘴笑了笑，回道：“他終日在萬法宗壇，而我則一直待在我的院子，這一年來也見不到幾麵啊。”
“不過現在看來，師兄你好像是看走眼了。”
其實張星玄能有這樣的表現，老天師也好，還是田晉中也罷，其實都是為他感到高興的。
因為他是師父張靜清的子嗣，更是龍虎山的一員。
老天師思慮了許久，突然緩緩說道。
“師弟，你當真沒有看出嗎？星玄用的……其實根本就不是金光咒。”
彆的弟子，還有外麵的人可能看不出，但對於老天師來講，這一切的端倪還是能窺探一二的。
金光咒的金光其是性命之光，是身體修煉到一定程度，在身體內部散發而出的東西。
而張星玄所謂的金光咒，很明顯借用的是天地之光，這是與傳統金光咒截然不同的體係。
最直觀地表現就是張星玄體內的炁根本就沒有任何波動！
一開始張星玄將金光彙成巨像的時候，老天師就發現了這個跡象，再到後來的金光掌印，就完全坐實了這種猜測。
“金光咒到底該是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清的。”田晉中淡淡說道。“或許星玄師弟的金光咒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層級了呢？”
“金光咒從傳世以來，就有體有金光，覆映吾身的說法，祖師爺定下的東西，難不成星玄師弟還有本事把祖師爺的東西改了不成？”
“有何不可，你彆忘了，他可是師傅的血脈。”
老天師本想反駁兩句，但田晉中提到了師傅張靜清，他便一時無言了。
師傅張靜清的修為他是了解的，若站在這個角度上，張星玄能有這般驚世駭俗的天賦似乎也就有了一定的可能性。
“師兄啊，這些年咱們對星玄的關心實在太少了。”田晉中不禁感歎起來。“你們都沒有真了解過他的修為到底如何。”
“這是我們對不起他啊。”
田晉中這傷感的話，讓老天師張之維也長長歎了口氣。
他這些年一直不讓張星玄下山，是為了龍虎山清譽，但也是為了張星玄的個人安危。
作為前任天師的私生子，這樣的身份在異人界牽扯到了太多的恩怨糾葛。
不過現在看張星玄這一身驚天修為，老天師也有些摸不準自己到底是對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