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
“因為小夏看上去就像是戀愛了的樣子嘛。”
千穗理笑嘻嘻地點了點頭,在她看到女高中生通紅的臉以及比往常似乎多了點怨氣的樣子就大概猜到了一些。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美女服務員揉了一把小夏的腦袋,聲音變得輕快了起來:“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個……”
下意識地止住了話語,芹澤小夏猛地站起來,一把抄起書包不管千穗理的呼喚直接一路狂奔回到了家,用鑰匙擰開門猛地關上換鞋一氣嗬成,在芹澤多摩雄驚訝的表情裡回到房間鎖好門撲到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熟悉的氣息和黑暗的環境能夠讓她感覺到安心,也能夠好好梳理一下剛才那些過於繁亂複雜的思緒。
按照千穗理說的,如果說這就是戀愛的話,那麼也就說明她有了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就是相良君麼?
下意識地蜷縮在一起,國中的時候身邊的同學就有開始交往了,甚至於有些小學生都一樣開始了類似於“交往”的舉動,她卻一直都沒有過類似的感情。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她在班裡好像更多的都是扮演一種類似於傾聽者的角色,聽著女生們敘述著關於自己戀愛的煩惱,稍稍出點主意或者寬慰一下對方。最特殊的也不過就是在情人節的時候給全班男生都準備一份義理巧克力——僅此而已。
對於鞋櫃裡出現的情書更多抱有一種困惑和無奈,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有“驚喜”的感覺。曾經她也和芹澤繪理聊過這方麵的事情,卻被自己的母親感歎“和我一模一樣”。
偷偷把被子掀起一個小角呼吸了兩下,她雖然說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還是覺得有些臉熱。第一次看到相良的時候她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不良少年也無所謂。她就是單純覺得他很帥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有安全感,而且今天好像被壁咚了……
把自己努力縮成一團,芹澤小夏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似乎還有被瀧穀源治打斷的話。後麵接著的那句,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的,我好像確實喜歡他。那麼,他喜歡我麼?
“夏,怎麼了?”
聽到敲門聲和父親納悶的語氣,芹澤小夏從床上彈了起來,輕輕拍了兩下臉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看著父親擔憂的樣子,少女眼神飄忽了一瞬,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開口:“爸爸以前是不良少年,對吧?”
“……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情了,夏?”
“不提不提,那爸爸是怎麼和媽媽認識的啊?”
芹澤多摩雄眼睛劃過一絲狐疑,看著自家女兒好像有點臉紅整個人扭捏起來不複往日開朗活潑的樣子瞬間懂了。
嗬,讓他確認是那個叫相良的臭小子,他絕對叫上一撥人打斷他的腿。
在心裡迅速規劃好了從打人到叫救護車到搶救不過來順帶著叫女兒的那位和尚同學念經出殯的計劃,芹澤多摩雄麵色不變,很是淡定地點了點頭:“這還是個挺長的故事,繪理大概還是八點回來,爸爸泡茶和你說。”
“嗯。”
站在廚房裡,芹澤多摩雄深沉思考自己要怎麼幫老婆瞞住她曾經不僅僅一統整個千葉而且至今為止整個千葉黑道都還要喊她一聲“繪理姐”的的事情,拿著茶放到茶幾上看著電視裡的綜藝節目,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很難說麼,爸爸?”
“也不是,我和你媽媽的話……畢竟我是不良嘛,後來畢業了之後受人之托去找人。找了三個多月,在千葉找到了。結果在千葉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千葉這邊的黑.道,還壞了他們的事,就打起來了。”
“誒?之後呢?”
“之後就是被你媽媽看到,她打電話叫了一批人趕走了那些不良,看我受傷了就把我撿回家。那個時候她正好大一暑假,我還順帶著在家裡的車行裡打工了一段時間。”
芹澤小夏懷疑地看了一眼自家父親,看到他滿臉坦然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嘟噥了一聲,撐著下巴看著電視裡麵的節目也不去深究。坐在一邊的芹澤多摩雄稍稍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都絕對不會詳細描述當時還是花野繪理的芹澤繪理抄起一根鋼棍,把圍著他的三十多個人瞬間乾翻在地的樣子的。
當時他看著這個情景,有種這個女人的身手都快趕上林田惠的錯覺。
躺在地上的黑幫成員們哀嚎著,黑發的少女坐在一邊拿著鋼棍天馬行空地問著話,之後到來的一群混混不良們對著她畢恭畢敬喊著“繪理姐,您回來了”,最後在自己驚訝的目光中蹲下來端詳著自己的臉,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這人有點帥,我罩著了”。
芹澤多摩雄看著電視裡綜藝節目誇張的節目效果,突然有點想笑。
那個時候的花野繪理無比張揚,深紫色的眼睛裡帶著好奇,微卷的黑發飄在空中,漫不經心卻又警惕的樣子格外富有生機。在看到她的眼睛的時候,芹澤多摩雄瞬間就明白了為何會有一見鐘情這個詞彙的誕生。
“小夏,是有喜歡的人了麼?”
“嗯,應該是,有了。”
“是誰?”
“好像,嗯,是個不良少年。”
“不行!!!沒錯不行!!隻有這個!爸爸絕對不同意!!!”
“……”
爸爸,您以前,也是個不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是更新,開心麼【煙
萬眾矚目,源治出場,以及曆史一樣的輪回場麵【煙】。不過那會兒多摩雄和繪理乾架的層次……比相良和小夏還是高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