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頂點?”
“……”
你。
芹澤多摩雄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高中時代的事情都快要過去二十年了還來提,煩不煩啊。
“智司哥,我們要不要上去?”
“你,給老子呆著彆添亂!”
瀧穀源治直接指到了片桐智司的臉上,彆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這小子麼,被片桐拳養得幾乎和他一個樣,偏偏情報收集能力又沒拳哥那麼好,如果不是片桐拳,他真是要吐槽片桐智司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相良略微握緊了拳頭,這種程度的混戰上去確實是在給對方添亂,因此他更加關注另外一邊在單挑的月川和芹澤多摩雄。月川的笑聲愈發神經質,動作狠辣幾乎讓人覺得他隨時想要擰斷對方的脖子。然而對麵的人卻也分外靈活隨時能夠給予回擊,偶爾硬吃一拳也是為了更好反擊過去。在看到他一直放在褲子口袋裡的右手準備伸出的時候相良眯起眼睛找準空隙,衝上去伸手直接摳住對方的手腕往外一扭。
“哦呀?這可不符合規矩,月川少當家。”
芹澤多摩雄略挑了挑眉毛,他之前就覺得這貨把手放在口袋裡肯定是有東西,隻不過沒想到這個金毛居然會衝出來,還幫了他一把?
瞥了一眼對方的相貌,芹澤多摩雄一拳砸在了相良的臉上,把那把木倉往開久的方向踢過去之後再對著月川臉上砸了一拳。
“不好意思,手滑了。這位金發的小哥,我下手一般挺重,不好意思。”
不,多摩雄你完全不是手滑。
瀧穀源治迅速清理完小混混,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憋笑著靠在了一邊點了根煙:“快點吧,不然不僅要趕不上你老婆下班,連女兒做的飯都要冷了。”
“這不是也已經解決了麼。”
踢了一腳因為自己拳頭直接砸在太陽穴上而暈過去的銀龍會少當家,芹澤多摩雄看了眼被自己同樣揍了的相良表情無比猙獰:“小子,你剛才想乾什麼?想我死麼?嗯?”
“……”
“行了行了,多摩雄你和人家高中生發什麼火。”
瀧穀源治悠哉悠哉打斷了相良的反駁,順帶著對著片桐智司點了點頭:“我倒是覺得小子還不錯,多摩雄你要不要……”
“滾!”
“是是是不說了不說了。行了你們可以走了,這裡隻不過某個女兒控因為女兒被人堵了來乾架罷了,和你們不良少年沒關係。”
不,某種意義上很有關係。
叼著煙吊耳當啷地一把抓過手癢想著用什麼借口揍相良一頓的芹澤多摩雄往外拖,看到門口走過來的井上虎二郎和他身後的人,瀧穀源治平淡地對他點了點頭:“怎麼你們也過來了?”
“從源治哥你扶老奶奶過馬路的時候就一直在跟著了。”
“不是,虎,你能彆提這事兒麼?
“高中生的事情也不能這麼過去,總要有個收手和見證。我們冴輝組對這個還是挺有經驗的,也多虧二位今天的行動,方便了不少。”
“行吧,你們的事情我也懶得管,就交給你們處理。”
“等等你們兩個,那個金頭發叫相良的。”
芹澤多摩雄對著井上虎二郎與冴輝組專門過來處理事務的人,用手在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劃:“幫我弄死他。”
“好了好了多摩雄,女兒呢總是要長大的,你總不能見一個宰一個對吧?話說回來,你是不是胖了?”
“哈?我?怎麼可能。”
“真的,發福了。話說發福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好笑了吧,你居然也有這種時候?怪不得今天打架沒那麼利索。”
“閉嘴,你這個臉上居然還被挨了一發的家夥沒資格說我。”
與離開的鈴蘭二人組擦肩而過,井上虎二郎看著躺在地上的銀龍會少當家順帶著掃了一眼剩下的人,對上金發不良的目光裝作沒看見,戴上手套把地上的槍支全部撿了起來。等到確認槍支全部收攏,井上虎二郎對著身後一個矮小個子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冴輝組了。”
“哎呀你們的人真是客氣,還特意打電話過來真是太見外了。”
矮個子中年男人露出了個笑容,揮彆離開的井上虎二郎之後轉過頭,原本顯得有些猥瑣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冷漠,臉上的微笑顯得過於公式化:“開久的各位,如果你們想改換門庭的話請考慮下冴輝組。當然,如果你們拒絕也沒事,畢竟銀龍會按照規矩已經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也無從再要求你們幫他們做事。”
利落地給片桐智司與相良猛遞過去了一張名片,冴輝組的人笑起來露出了兩顆大金牙如同個最會做生意的商人,而不是黑.道。
如果說光看外貌的話,這位還不如虎貓貓咖啡館店長來的有威懾力。
“不好意思,請問剛才那兩個人是誰?”
“那兩個啊,那兩個人可是……”
對上片桐智司的目光,冴輝組的外交官略微停頓了一下,笑容微微收斂,整個人的氣場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兩個人隻不過是最普通的理發店和車行老板罷了,其中一位今天前來也隻不過是為了女兒來給人一個警告僅此而已。好了不良少年們,還有什麼問題麼?
開久二把手對上開久所有人的目光,抹掉嘴角因為芹澤多摩雄那一拳滲出的血跡,輕哼一聲站了起來,抬起下巴一點也不在意冴輝組那中年男人微妙的眼神。
“沒有問題了。”
那個,相良。
片桐智司聽著開久二把手的搶答默默側過了臉,看著他強撐著的樣子深沉地歎了口氣。
你錯了,不是沒有問題,而是問題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