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能不能……”
“沒關係去吧，早點回來。”
看著芹澤小夏對著手機逐漸變化的表情，芹澤繪理笑了笑，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點了點自家女兒的額頭：“晚飯要回來吃，不然的話多摩雄會生氣的。”
“是，我知道了！”
“你先去換衣服，我幫你包圍巾。”
芹澤小夏毫不猶豫從溫暖的被爐中站起來，給自己套上帽子圍巾再換上不久前才拿出來的雪地靴，從芹澤繪理手中接過了簡略包裝之後的手打圍巾飛快地跑出了門。雖然是下午，但是幾乎沒有寒風，陽光也像是被金子鍍過一樣，燦爛地讓人驚訝。
“太慢了你。”
“哪有，明明已經很快了。”
嘟噥了一聲看著哪怕大冬天也依舊看上去穿得單薄的相良，芹澤小夏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指尖捂在了手心裡：“穿這麼少不冷麼？”
“裹得和隻熊一樣的家夥才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因為很冷啊。”
“也沒冷到哪裡去，上學的時候你怎麼辦？”
“貼，貼暖寶寶咯。”
“……”
服了。
相良看著眼前少女聲音越來越輕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嗤笑一聲任由她繼續握著自己的手：“你還真是怕冷，嗯？”
“我一直都很怕冷。”
哼哼了兩聲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芹澤小夏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去什麼地方，索性先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他：“這個是送給你的，聖誕快樂呀相良君。”
“這是什麼？”
“拆開來看看嘛。”
看著相良隨手扯開包裝紙，黑發少女攏了攏自己的帽子，把手放在嘴巴前哈了兩口氣：“我可是花了好久才打完的。”
“圍巾？”
“嗯，感覺相良君很適合灰色和白色，就特意買了混著兩種顏色毛線。”
“你覺得我會圍這種東西？”
“冬天那麼冷當然要好好防護，你又穿那麼少，圍著不會不好看的。”
強行從相良手上拿下圍巾然後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對上對方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芹澤小夏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直接笑了出來：“這樣脖子裡會不會很暖和？”
“……”
“不要不說話嘛，我特意還打長了一點，你看……”
輕柔而又舒緩地重新在相良脖子上繞了一圈，鬆鬆垮垮地最後打了個結之後芹澤小夏順手還拍了拍眼前少年的肩膀：“這不是很好看麼？”
毛線本身有著柔軟的觸感，與脖子貼合的時候稍微有點癢，但是更多的則是抵擋住寒風的溫暖。看著眼前笑起來好像帶著點得意表情的少女，相良伸手直接敲在了她的額頭上：“弄這些東西，笨蛋麼你。”
“因為想不到能送相良君什麼啊，聖誕節禮物。”
“這種玩意兒我不在意，你費這種心思……”
“不是的，禮物是很重要的。”
節日是很重要的事情，能夠愉快地度過節日，給自己所看重的人送上一份禮物或者一句祝福，在人生中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這是芹澤繪理在她還小的時候就認真和她說明的事情，雖然她很小時候就不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存在，但是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的禮物，哪怕到現在都會有幻想一下是否真的有個聖誕老人。
這種儀式感偶爾讓人嗤之以鼻，但是在這種日子裡，就是需要表達出來的東西。
“聖誕快樂，相良君。”
少女紫色的眼睛閃著光，配合著年複一年的《Jingle Bells》以及即將日落的陽光顯得尤其明亮，相良下意識地伸手撫摸了脖子間的圍巾，眼神略微柔和的同時邁開腿，往芹澤小夏懷裡丟了個無比小巧的禮物盒。
“煩死了，這種事情以後沒必要接著做。”
“誒？對了相良君，今天也來家裡吧，爸爸做了炸雞塊哦，聖誕節的炸雞塊。”
“不去，那個老頭子絕對不會歡迎我。”
“爸爸口是心非，相良君也不差。話說回來，相良君明明也給我準備了禮物，為什麼不……”
“芹澤小夏。”
這種帶著一點警告的還特意壓低的聲音讓芹澤小夏嘻嘻一笑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恐慌，伸手拆開了手裡的包裝盒看著裡麵放著的一枚發夾芹澤小夏愣了冷，撫摸著因為最近垂下蓋住眼睛的發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
“一起回去吧，相良君。”
“不要，老子才不要去看那個家夥的臉色。”
“那相良君最近一直忙是為什麼？我要有不好的聯想了。”
無語地停下了腳步，看著口口聲聲說著“有不好聯想”的少女，相良歎了口氣，轉身伸手抱住了她：“老子隻有你一個女人聽見了沒有，彆給我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相良身上的氣息依舊乾淨，沒有什麼血腥味道也沒有所謂的煙草氣息，明明是安靜的，卻讓她覺得這樣的擁抱格外熾熱。尤其還有他在自己耳朵邊上響起的聲音，更是讓她就算那麼久了還是不習慣。
略微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芹澤小夏抬起頭看著他棕色的瞳孔笑了起來：“那麼新年一起去參拜吧。”
“你一下子就跳到新年太過一點了吧！”
“也就隔了六天一個星期啊，話說回家啦，今天的晚飯媽媽還特意做了相良君的份。”
“……嘖。”
鬆開這個擁抱，相良伸手奪過芹澤小夏手裡的發卡，帶著點笨拙卻又細致地勾起了她的發絲彆住在了她的發絲，看著眼前這張臉略微彎下腰吻在了她的唇上。
“那也要先在外麵待一會兒，那對不良夫婦煩死了。”
感覺到唇上柔軟的觸感，芹澤小夏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嘴角微微翹起，回給了他同樣一個吻。
節日很重要，眼前這個人，同樣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