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 既然你想要留下來, 那麼我還有一個要求。”
芹澤繪理默默地把吃完了的碗塞進洗碗機,伸手抱住芹澤小夏決定看自家丈夫還有什麼借口。看著兩個人互相瞪著對方的表情, 芹澤小夏愣了一會兒, 有點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媽媽, 爸爸該不會……”
“估計, 會。”
“大叔你煩不煩啊,要說就說, 什麼要求?”
芹澤多摩雄輕咳一聲,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奸詐的表情刷拉一下拉開了旁邊一個櫃子的門,搬出一張折疊式的自動麻將機放在了客廳裡,帶著點凶狠拍了拍桌麵:“麻將上贏過我, 你今天就能留下。”
啊果然來了,在芹澤家的新年永遠不會缺少的一環。
難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芹澤小夏隻覺得自己有點頭疼。不過這的確也算是他們家的保留節目, 大晦日除了看紅白歌會以外必然會乾的事情——
打麻將。
“我不會。”
“啊?”
“誒?”
“哈?什麼?等下?你一個不良和我說你不會打麻將?”
“……有意見麼?”
“不是,你讓我想想。臭小子你不喝酒, 不抽煙, 不打麻將,現在的不良自我管理能力這麼好了麼?不對, 自我管理能力這麼好為什麼還要當不良?”
芹澤多摩雄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大叔你吃喝賭俱全真是絕對不良”表情的相良猛,迅速調轉目光看向芹澤繪理和小夏, 就看到兩個人把目光挪了過去, 一點都沒有要打圓場的想法。
“繪理, 小夏?”
“爸爸我不來,今天不想打。”
“好啦小夏,芹澤家傳統就玩玩嘛。這樣,要不相良君你學一下?先不管什麼符數,麻將還是很簡單的。”
芹澤繪理雖然也有點覺得不可思議,看著相良轉過來的表情還是迅速調整好了狀態,莫名還帶上了一點諄諄教誨的態度:“差不多就是NxAAA MxABC DD,NM可以等於零,完成了這個公式你就能胡牌的數學遊戲。當然其中還有各種各樣的規則以及十分考驗臨場推理與應變能力,能讓腦部思維能力得到活躍,還能收獲快樂,一舉三得。”
“媽媽,你能彆用當年誘惑我打麻將的語氣說這些話麼?”
“小夏啊,主要是媽媽也不想再打三人麻將了。好不容易湊足四個人,當然要好好玩一把啦。”
芹澤繪理心虛的扭過頭,絲毫不顧及芹澤小夏譴責的目光:“那要不先打一局三人的,看著小夏打相良君你應該就會了。”
看著相良滿臉“你們這對不良夫婦絕對是在逗我”的表情,芹澤小夏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她當年就是被自家媽媽用“數學遊戲”的借口給騙的。然而事實證明在芹澤家打麻將,考驗的絕對不是數學推理和計算,而是另外一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了芹澤家麻將桌前,芹澤小夏坐在東風位板著臉抓好了13張麻將牌,因為是東風的緣故首先起手摸了一張,按照順序理好牌,感覺到相良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相良君,這個例子好像有點過於例外了。”
“啊?”
“天胡,役滿。”
“……”
“相良君,你看這個就是胡牌的格式。這邊六張筒是二三四和四五六,這邊是五六七條和三張一樣的東風,這邊多出一張白板我又第一張摸到白板,就是天胡。”
“……”
不良夫婦抽搐著嘴角,看著滿臉嘲諷微笑的相良猛隻覺得一口老血。
“再戰!我就不信了!不,我絕對不相信!”
芹澤小夏默默地瞥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會沒會的相良猛,歎了口氣轉移了一下視線。兩隻貓倒是對麻將沒什麼興趣,蹲在暖桌上揣著手仿佛興致勃勃地盯著紅白歌會,小夏也隻好慢慢吞吞重新抓好牌,按照順序整理好放在了自己麵前。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每次和自家父母打麻將,仿佛是命運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什麼詛咒,自己的牌運總是莫名其妙得好,不說杠出寶牌嶺上開花那種如同天才麻將少女一般的操作,國士無雙九寶蓮燈清一色小四喜……
這種差點被她以為是什麼被雀神選中的少女的情況還讓她特意去學校的麻將部求證了一下,和麻將部的成員們打了一次半莊也沒那麼好手氣,最後隻能認為大概這是獨屬於芹澤家的一種玄學。
“自摸,綠一色,四暗刻單騎,寶牌就不用算了,四萬八千點。”
“和,斷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