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來找我?”
“並不隻是找你,車行裡我也拜托一些叔叔去查了,但是果然情報這種事情還是找源治叔更好一點。”
芹澤夏樹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同時臉上詭異地紅了起來:“原來她叫竹音啊,相良竹音,很好聽的名字啊。”
“……芹澤夏樹你彆用你這張臉做出這個表情!!!”
遺傳自母親的好相貌再加上和父親如出一轍的鼻梁和嘴型,瀧穀源治莫名有種同時看到那對不良夫妻同時臉紅還扭捏著的樣子。
這已經不是雞皮疙瘩的問題,而是背上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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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良竹音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
或者說,當初她還隻是單純想要找成蘭早川京子的麻煩,結果不小心看到的東西卻超乎她的想象。
再加上對方好像認定了是她做的不斷在追查她,她基本上躲也沒法躲。身上的錢也已經快要用光了,再加上……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由不得你。”
相良竹音握緊了手裡的木棍,高高抬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既然你們不信那我也就隻好動手了,怎麼,怕了?”
身為千葉地區的不良少女,沒幾個人不知道曾經一統千葉不良少女的花野繪理,同時在她之後也幾乎每個人都想成為下一個“花野繪理”。相良竹音已經基本掃清了大部分的學校,剩下的也隻有曾經花野繪理所在的成蘭和最近幾年開始聲名鵲起的馬路須加學園。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把人牽扯進來絕對就是來送菜。
“動……”
“雖然很想說一句太巧了,但是這種巧合我覺得還是多來幾次的好。”
一個無奈而又清朗的聲音從巷口傳來,相良竹音猛地把視線挪了過去,三天前那個一身室江校服的少年似乎脫掉了他那件紅外套,白色的襯衫和紅色的西裝褲讓他看上去利落卻也更加溫和了一些:“集體欺負女孩子這種事情,也太過分了。”
“什麼?”
“等下,你怎麼……”
“不說彆的,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記得你們應該知道吧?”
芹澤夏樹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拿:“這裡可是,商店街哦。”
“小夥子。”
領頭的人露出了一個有些微妙的笑容,示意旁邊的人看住相良竹音之後慢慢走到了芹澤夏樹的麵前,對著他那雙深紫色的眼睛皺起了眉頭:“你叫什麼?”
“夏樹。”
“夏樹,謔,姓氏呢?”
“你想聽到誰的姓氏?井上?鬆原?還是瀧穀?”
芹澤夏樹笑得愈發燦爛起來:“好像這種時候也不可能會報真名吧,大叔,把氣撒在女孩子身上,可不是什麼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啊。”
“你他媽的給老子……”
話音未落,少年靈敏地閃過對方的拳頭,毫不猶豫一個肘擊撞上對方腹部。金色頭發的不良少女仿佛得到了信號一樣,一棍子砸下瞬間讓人栽倒在了地上。
“給老子動手!”
芹澤夏樹眼神微凝,看著麵前人的動作五指並起一個手刀直衝對方的大動脈,看著他因為壓迫感暈過去的那一刻伸手扯住了那個朝著相良竹音而去的人的衣服,狠狠地把他給扯了回來奪下手裡的棒球棍,順勢砸上了他的後腦勺。
“躲開!”
看著突然出現在金發少女背後的混混,芹澤夏樹毫不猶豫首先扔出了自己的棒球棍阻擋了一下對方的衝勢,同時感覺到背上一疼,甚至於連嘴巴裡都有了一點血腥味。
“你他媽彆給老娘礙事!”
相良竹音的爆喝傳入了芹澤夏樹的耳朵,他卻莫名有點想笑,順著力道倒在地上抓起一根木棍,剛想要揮出砸人的腳踝,聽到了幾聲淩亂的腳步。腳步聲很熟悉,芹澤夏樹瞬間判斷出來人,立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樣鬆開了手,做足了自己已經徹底暈過去的架勢。
“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等等,嗯?夏樹???”
糟糕,忘記今天爸爸和源治叔今天去創真哥那邊喝酒了,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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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不小啊?長能耐了啊?”
“是英雄救美呀,夏樹乾得好,媽媽支持你哦!”
“繪理你不要在這種地方誇夏樹!得寸進尺了怎麼辦?”
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芹澤多摩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無比沉默的金發不良少女和躺在沙發上因為上藥還要綁繃帶而半裸著上身的兒子,隻覺得眼前這種情況簡直要命。
“居然跟人打架?你不是說你去參加前輩的退社聚會麼?結果打架?還是和黑道??芹澤夏樹,就你這道場身手和人去拚狠的?你以為你是源治??”
“爸爸你這句話是在誇源治叔還是損他啊?”
“行了,不要在意那麼多。”
給不肯去醫院,傷口也同樣處理好的金發少女遞上一杯熱巧克力,芹澤繪理的表情變得溫柔了許多:“現在已經沒事了,夏樹他也沒有事,都是小傷。”
“……”
“對了,還不知道名字呢,我是夏樹的媽媽繪理,你……”
“相良,竹音。”
“哈?”
芹澤多摩雄猛地轉過頭,看著這個臉上貼了兩三塊紗布的金發少女皺起了眉:“你就是那個相良竹音?”
“嗯?”
“就那個統一了大半千葉不良少女,最近卷入銀龍會那些破事兒的相良竹音?”
“多摩雄。”
芹澤繪理警告了一聲,瞥了一眼仿佛什麼都沒聽見的兒子轉頭繼續處理相良竹音的傷勢。芹澤多摩雄瞥了瞥兒子,瞥了瞥老婆,再看了一眼坐在那邊依舊不失一種煩躁態度的少女,恍然大悟。
“哦對我想起來了,還是夏樹暗戀的那個女生,對吧夏樹?”
“……”
爸爸,你這個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