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思說:“讓她到道觀這邊來見麵吧。”
邵正說:“你去道觀做什麼?”
許敬思說:“出差很長時間,這幾天在這邊休息。”
邵正說:“在附近的一個道觀。我給你地址。”
黃曜希也很奇怪,“好吧。”
到了地方,走上一段台階。這裡布局是按五行八卦方位確定主要建築的位置。格局為傳統的四合院。西跨院則作為雲遊道眾和香客們的臨時客房。
黃曜希走進客房,看到許敬思。
“你好,我是做化學藥劑的。我看到你們關於速生林的報道,在沙漠地區生長情況比較好。想問一下,在高溫低溫缺氧等極端環境下,是否也適合種植。”
“應該是可以的。”
“如果你能和我們一起到一個新的區域,就更好了。比如新的星球。”
“為什麼找我一起去?”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屬於高素質,高水平的研究人員。”
“謝謝。我倒是更願意過平凡者的生活。”
“我是想問問,能不能和我們一起,探索新的世界。”
“我已經有團隊了。”
“我曾經和普通的鑄造者合作,但是水平並不能夠得到承認,反而被這些迷之自信者侮辱。”
“我也曾經受到侮辱、圍攻,但是有人成為報複的人,有人成為守城者。經曆並不是直接導致選擇的原因,還有執念。”
“我想和新的星際文明合作。人族不夠強大。”
“人族哪個方麵都強大了,還要先行者做什麼?”
“但是即是是依靠先行者,你仍然比不過我們的技術。”
“人生,不隻是比賽誰站在技術的最前沿吧?我的目的,也不是要取追尋最先進的技術。”
黃曜希接下來問的一句話,比較抽象,“你能夠守住一座城嗎?”這裡的一座城,是一種假設,比喻。
“我有很多隊友、戰友,這就足夠了。”
“隻要你能加入我們,我可以推遲這次大規模的搬運。”
許敬思這時候已經很抵觸了。“這種‘隻要…就…’的句式,我是不會相信的。”
“如果你和他們混在一起,會埋沒你的才能。”
“這種‘如果…就…’的句式,我也不信。很多美好的東西,你沒有在意過。很多藝術、技藝。”
“那些東西逐漸地都在消失在記憶中,越來越多地遺忘,人們總是記著更為浮躁的東西。”
“你認為我不能去努力傳承和宣揚嗎?橫渠先生說,‘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
“你涉獵的範圍很廣嗎。”
“道,包羅萬象。但是大家各有各的道,各行其道而已。自己的道隻能自己去摸索。一條大道包含很多小道。總之,我們還是各行其道吧。” 許敬思委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