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朱樉是害怕父皇,把大哥病逝怪罪到自己頭上。
畢竟大哥是因為去了他藩地巡視後,回來才染風寒病逝的。
這番雖有作態的嫌疑,但對於大哥朱標,朱樉也是極有感情。
畢竟大哥在臨終前,都在規勸父皇,諒解自己。
朱樉心中,對於大哥的病逝很是內疚。
或許正是因為朱標在臨終前的求情,朱元璋雖對朱樉沒有什麼好眼色,但也沒有嚴懲。
“王爺,這般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京師親王府內,次妃鄧氏依偎在朱樉肩上,有些委屈的說道。
自從來到京師,鄧氏就感覺自己如同籠中鳥一般,再也沒有藩地那般自由,做點什麼事情都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等些時候吧,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父皇不開口,我能有什麼辦法,待大哥下葬後,我再去探探父皇口風。”
朱樉看著鄧氏精致的麵容,心生憐惜安慰道。
“哼。”
鄧氏輕哼一聲,彆過頭去,顯然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
她是寧河郡王鄧愈之女,從小錦衣玉食。
從藩地肆無忌憚,到京師小心翼翼,其中的落差讓她很是煩躁。
不過如今,在京師鄧氏也沒什麼依靠。
父親鄧愈衛國公,於洪武十年,班師回朝途中因病去世。
她的兄長鄧鎮襲申國公,於洪武二十三年,受到李善長牽連被殺。
所以現在的鄧氏唯一依靠,也隻有朱樉了。
“我的心肝兒,你可彆生氣了,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可想嘛。”朱樉繼續安慰道。
“你可彆說這個,之前讓你去召個廚子回來,都辦不到,還說這些。”
鄧氏嬌哼一聲,再次彆過頭說道。
“那可是老四的產業,昨天我還聽說,就連老三家的世子都親自去請人到府邸上去了。”
“現在咱們誰也得罪不得,老三和老四的矛盾,你也知道,這要是插進去,平白遭殃可就不好了。”
朱樉連忙解釋道。
平安茶樓的早點很出名,但卻沒有人去搞什麼壞心思,就是因為常人不知道,但勳貴們還能不了解?
那是燕王朱棣的產業,誰要是敢去搗亂,惡了朱棣的麵子。
陛下肯定是向著自己的兒子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日子還要怎麼過下去。”鄧氏小嘴嘟嘟,生氣的說道。
朱樉猶豫再三,最終牙齒一咬的說道:“我把那茶樓的東家請過來,讓他給愛妃做最喜歡的糕點,這番可好。”
“哼,這還差不多,他家茶樓早點做得那般好吃,糕點肯定也不會差。”
鄧氏說完,這才重新依偎到親王朱樉的懷裡。
她並沒有考慮,做早點的廚子,能不能做糕點。
........
安南邊境,群山之中。
一輛有些奢華的馬車,緩緩前行,前後有數十騎兵守護。
某處山坡上,有數名大漢正在眺望。
“大哥,咱們這是要把人劫到哪裡去呢。”一個長得大胡子的大漢,不由對前排的大哥問道。
“有消息傳來,東家在京師,自當是劫到京師裡去。”大哥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大哥,他們好像也是去京師的。”後麵的大漢不由說道。
大哥聞言,不由楞了下,隨即嗬斥道:“蠢貨,他們自己走,跟被我們劫持走,這能一樣嘛?”
“叫你讀書你就睡覺,這般道理都不動。”
被訓斥的大漢不敢頂嘴。
大哥看完後,問道:
“咱們現在有多少兄弟過來了。”
“約莫百騎。”
“夠了,通知兄弟們,尋地設伏,明日動手。”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