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民用的消息傳開之後,可以說幾乎得到這個消息的百姓,心裡頭隱約都有著激動。
雖然說還是有著一些限製,但如今的全麵放開,這讓百姓的生活上,將會出現很多的變化。
尤其是南北大道的投入使用,這意味著大量的貨物可以從上麵通行,所節約下來的時間,那就是錢財,而與此同時,在群英商會瘋狂內卷的情況下,意味著所有貨物的價格,都會進行一次大的下滑。
驛站這邊也開始招聘協助人員了。
最為基礎的合同工開始出現,這些新加入到驛站的人員,本身不會有官府的編製,相當於隻是獲取一個工錢,然後幫助驛站。
這個情況,是朱英也沒有想到的。
隻是時代的洪流如此,說是要徹底的去改變,這就顯得有點不現實了。
在解決了驛站的問題後,餘下便是擴充治安司。
初期的治安司人員,在專業素養這一塊,還是顯得比較笨拙,許多事情幾乎可以說就是按照想法來,沒有什麼概念可言。
於是朱英大手一揮,於大明全國開始建立治安司學堂。
簡單來說就是捕快學院。
目前最低招收人員是十六歲,經過一定的培訓後,才可以到治安司任職。
這裡需要注意的是,並非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學習,也就是說你首先要得到治安司的名額,然後才是進到學堂裡進行深造。
在拿到結業證書之後,才可以憑借結業證書正式到治安司裡任職。
跟上崗培訓是差不多的道理。
坤寧宮裡。
朱英抱著自己的女兒,笑著嘴巴都合不攏了。
即便是政務再忙,朱英都會抽出不少時間來陪自己的女兒。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無論是前世今生皆是。
這種做父親的感覺,讓朱英的心中於有了很大的變化。
畢竟這個時候的朱英跟朱元章不一樣,即便是朱元章,對於自己的前麵幾個孩子,也是極為喜歡,隻是到後來孩子越發多了起來,感覺就比較平澹了。
總而言之現在的朱英在對待孩子這塊,算是真正的蜜月期。
葉月清看到朱英這麼喜歡女兒,心裡頭也比較高興,她一直都擔心會因為自己生了一個女兒,會讓朱英對自己有所偏見,現在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個時期的女子,是最為容易有產後抑鬱症的,不過在朱英和孩子的陪伴下,葉月清的心情一直很好,自然就不存在抑鬱的可能了。
“來,給咱也抱抱咱的曾孫。”
朱元章笑嗬嗬的走了過來,從大孫的手中接過了曾孫。
雖然是個女娃,但這卻是所有孫子中的第一個曾孫,說不喜歡那是騙人的,哪怕在最初的時候,因為是個女娃所以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想通了。
畢竟大孫和大孫媳婦年紀都不大,這還沒二十呢,未來指定還能生上一堆娃娃。
隻要大孫肯定努力一點,一年抱幾個曾孫,這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朱元章便就順口說道:“月清呐,燕窩老母雞什麼的,要多聽聽太醫的,好生多吃些,這樣身子骨才好的快嗎。”
“產婆跟咱說了,你這身子骨結實得很,生娃順順利利的,便是後麵再生,也當是要輕鬆許多。”
“咱們老朱家呀,在嫡長這塊,就咱大孫一個獨苗了,你便是隻能多多辛苦一點。”
葉月清聽到這話,麵色帶著幾分羞紅,微微看了一眼朱英後,這才低頭輕聲說是。
朱英於有些忍不住道:“爺爺,你這太著急了,現在月清這才做完月子呢,哪怕是要生,也至少等個一年的。”
“等身子骨休養好了,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才健康。”
“若是太急了,反倒是到時候孩子發育不好,容易出問題。”
“這些孫兒都是跟太醫討論過的。”
朱元章聞言有些不悅的說道:“休養一年,懷孕又一年,那咱等到咱的第二個曾孫,豈不是還要等兩年的時間。”
這話一出,葉月清的麵色稍稍變幻,而後輕咬牙道:“陛下,太子爺這邊還有其他的妃子,孫媳並非妒婦,自當可讓其他姐妹也給陛下生出曾孫來。”
朱元章哪裡不會聽不明白葉月清的意思,也知道其擔憂,便就笑著安慰道:“那哪能一樣呢,你是正室,是正兒八經,咱大孫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
“唯有你生的孩子,那才能叫做嫡長,不僅是咱們老朱家,便是天下都是這般的道理。”
“咱這身子骨還能成撐幾年,大孫說的也對,好生休養一樣,才能給咱生出個大胖曾孫來。”
“往後有些事務,便是少操心點,多多養好身體才是正事。”
聽到朱元章這般說,葉月清的心中隻感覺到一股暖流。
她原本還擔心陛下心裡頭會不舒服,沒想到是如此的通情達理。
朱英見此,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看著老爺子逗弄著女兒,臉上無疑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朱元章抱著曾孫女,看著那開合的大眼睛,這般滋味當真是極為享受。
多少年了,他沒有像現在這麼舒服過,盼了這麼久,總算是盼到了自己的曾孫,哪怕是個女娃,那也是在情感上有著很大的投入。
“當年呐,咱便也是這麼抱著你,在這宮中四處亂逛。”
“到底是女娃要安靜一點,沒什麼大的響動,你可不知道,小時候的你可算是調皮了。”
“咱記得那個時候才一歲吧,就是鬨著要到處玩,到處看,要是給待在屋子裡,你就哭,你就鬨。”
【講真,最近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huanyuanapp安卓蘋果均可。】
“咱跟你奶奶沒得辦法,這天還沒亮呢,就抱著你在宮裡頭亂逛。”
“隻有這樣,你才能是一直笑嗬嗬的,尤其是上早朝的時候,咱就得想法子從你身邊溜走才行,一旦被你發現你了,指不定就是大哭起來。”
“咱原本兢兢業業,早朝從未是遲到過,自從有了你,便就是弄得早朝時候大臣們總是要等著咱。”
“嘿,關鍵是咱還沒有辦法對你發脾氣。”
“便是你奶奶有時候都治不住你,非得是咱來了,你才算是停歇下來,整得咱那段時間,都沒什麼心思在朝會上了,總是想著快些下朝,生怕你又在鬨事了。”
一些往事總是忍不住在朱元章的腦海裡回蕩,每每想起曾經帶大孫的時候,朱元章的心中即是幸福,又是傷悲。
人嘛,到了這六十七歲的年紀,幾乎是帶著一生的思念。
現在對於朱元章來說,這世間的牽掛,唯有是大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