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迷迷糊糊的李懷仁,還沒搞清楚這個“楚王”到底是誰,就被人從被窩裡請出來,穿好衣衫,接著扶到了王府門口。
而李寬,此時嘴裡叼著一個烙餅,兜裡還揣著倆雞蛋,一手一個大蹄髈,優哉遊哉地出現在了李懷仁的麵前。
“寬哥兒?!”李懷仁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又逃課了?”
“嗯哼,”叼著麵餅不好開後的李寬將手裡的蹄髈分了一個給李懷仁,空出來的手取下了嘴裡的烙餅後,他才開口道:“不光我逃課,今天你也得逃!”
李寬說完,也不管李懷仁還在用他那剛蘇醒的大腦處理這看起來稍顯複雜的信息,自顧自的走出了王府大門,將另一隻蹄髈交給馬車上等待的薑去後,李寬朝李懷仁揮了揮手:“趕緊上車!有要事找你!”
李懷仁有些呆愣地看著李寬,此時的他,有一種撒腿跑回內院的衝動。
而李寬在第一時間就洞察了他內心的想法:“你小子敢跑,我趕明兒就跟處默說,你小子為了跟他比鳥的大小,想要偷看他洗澡,結果正好撞上了人家的表妹!”
"……"李懷仁看著李寬,有這樣的兄弟可真是他的福氣。
殊不知,他的福氣還在後頭。
有心抗爭的李懷仁,在權衡了程處默的武力值以後,最終被迫上了李寬的賊船。
“寬哥兒……”上了馬車以後,李懷仁仿佛覺醒了某種屬性,一上來就對李寬發起了苦情攻勢:“不管接下來你要我做什麼,兄弟這次都會為你赴湯蹈火,不,是次次為你赴湯蹈火!所以,請你給我一個‘次次’的機會,可彆讓我一下就玩完……”
麵對求饒求得如此有水平的李懷仁,李寬斜眼瞟了一眼對方,隨後撕下半張麵餅,塞到對方手上:“你放心,這次要你做的,是你最擅長的事,且絕不會讓你有什麼為難。”
“真的嗎……”李懷仁看著手裡的半張烙餅,忽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妙,能讓寬哥兒舍得分出半張烙餅給自己,這貨……不會是要重振天策上將的榮光,帶領哥幾個再來一次玄武門之變吧……
天生腦子就不太好使的李懷仁,臉上愈發變得沉重起來。
“想啥呢!”李寬又是一巴掌拍在李懷仁的腦袋上:“你能不能換個表情?每次要闖禍之前,你就擺出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真他娘的晦氣!”
“唉……”李懷仁聞言喟然長歎道:“我爹已經接連三日沒打過我了……”
“那感情好,”李寬瞥了李懷仁一眼:“今日過後,機會可就來了……”
“阿嚏!”與此同時,已經騎馬來到皇宮外的李孝恭,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正好撞見這一幕的幾個同僚,還紛紛打趣他,問他是否昨夜“戰事激烈”,導致今早“人比花嬌”,甚至到了迎風就倒的地步。
此番調笑,自然招來了李孝恭的一番葷素不忌的回敬。
“張亮,去你奶奶個腿兒,老子可不像你,兒子都是認來的,此事老夫講究個親力親為……”
“哈哈哈哈……”李孝恭話都沒說完,就引起一陣大笑,這其中,就包括那個認了五百義子的長平郡公張亮。
隻可惜,眼下笑得開懷的李孝恭,很快就會後悔當年“親力親為”生出了某個孽障,導致他即將被整個長安的人認為河間郡王富可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