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發怒的李淵用行動證明了什麼叫“你皇祖父還是你皇祖父。”
“不勞楚王殿下費心!朕……會努力的!”說完氣話的李淵,隨後就動起了手。
於是,片刻後,李寬李恪兄弟倆,一人屁股上頂著兩道鞋印,算是被暴躁的太上皇給“禮送出宮”。
“二哥,我實在是不明白……”禦道之上,李恪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委屈地看向身邊笑嘻嘻的李寬:“皇祖父不是都讓你三言兩語給哄好了嗎?為啥你最後又要激怒他老人家。”
“唉,你不懂!”此刻心情大好的李寬聞言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不讓皇祖父他老人家親自上手揍咱倆一頓,會顯得咱倆的拳拳孝心很沒誠意。”
“什麼?”李恪瞪大眼睛,隨後他又抿了抿嘴。
還拳拳孝心……我看你要出拳儘孝才是真的……
“少在心裡說我壞話!”見到弟弟抿嘴,李寬抬手就賞了對方一記板栗:“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二哥,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啊。”吃痛之下,李恪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不忿道。
“可我是你哥啊,”李寬哈哈一笑,順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我愚蠢的小老弟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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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裡,李寬的生活開始變得如往常一樣。
當然,這個一如往常,是建立在李寬乖乖喝藥的前提下的。
在經過無數次的鬥智鬥勇,長孫抹淚,李二氣得拿藤鞭以後,李寬隻得裝模作樣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湯藥倒進自己的召喚空間,然後為了應付父母的檢查,最後含上一小口藥湯,任由苦澀在嘴裡蔓延,最終僥幸過關。
不得不說,宮廷出品,必屬上品。
哪怕僅僅隻是每頓一小口,李寬每天流鼻血的次數,已經趕上李恪的親弟弟,還在繈褓中的李愔每天流鼻血的次數了。
再補下去……咳咳……李寬覺得哪怕是頭豬出現在自己麵前,他也會覺得對方是愈發的眉清目秀了……
為此,長孫皇後很是憂心,所以她特意叫來章太醫,就此事問詢了一番,等對方告知這都是正常現象後,她才總算放心。
長孫皇後憂心,李寬同樣也很憂心。
眼看著約定的日子就馬上就要到了,有心出宮的楚王殿下知道,自己往日隨意出入宮廷的資格恐怕早就被小心眼的老爹給沒收了,可他馬上跟五姓七望的人商談的又是大事。
無奈之下,他甚至生出了大不了硬闖的想法。
但轉念一想,自己真要這麼乾了,怕不是要遭老罪——聽說再過些時日,舅舅長孫無忌就會從山東收糧歸來,按照他在信上給朝堂的說法,山東(注:此“山東”非我們現在的山東省,而是泛指崤山以東的地區)的那些世家大族,自己的日子也很難過。
“他們自稱自己家大業大,災荒之年,也無餘糧,甚至都快揭不開鍋了。
臣費勁心力,所籌糧草,不過八餘萬石。”
不得不說,你永遠可以相信這些門閥們的無恥程度。
據說李二氣得當場就要拔劍砍人。
可憤怒,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