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李寬道現在都沒想明白。
言歸正傳。
“蕭師啊,本王醜話說在前頭啊。”李寬突然有些警惕地看向蕭瑀:“往後您要是因為自個兒氣性大,被本王氣壞了身子,本王可一概不負責!
還有,您也彆想著從本王身上撈到啥好處——本王如今虛歲才十歲,加之生性不羈,指定是不會太早成婚生子的,當然,就算將來成婚生子……生子也不一定是女兒對吧?況且,就算有了女兒,本王也不會像我爹那樣將其隨意許配人家。”
“看看,看看!”虞世南此時看向蕭瑀的神情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知道老夫從前過得是什麼日子了吧?!”
當初老夫跟你一樣的想法,覺得教導楚王殿下成才這件事,屬於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縱使再苦再難,但是於國於民始終都是有益的,所以應當甘之如飴。
結果呢?
現在老夫的身前身後名被這臭小子抹黑得一塌糊塗,本來當初是動過拉人一道入火坑的心思,可老夫也沒打算找上蕭兄你啊!
當日太極殿上的匆匆一眼,蕭兄你到底是誤會了什麼?!
怎麼就跟老夫當初一樣,帶著你那珍惜嗬護了一輩子的好名聲,上趕著開送?
蕭兄啊蕭兄,陛下要你給他當先生,你就答應啊?啊?他要?他要你就給?
你知不知道陛下這麼做 ,根本就是在挾私報複啊?!
給這豎子當先生……嗬……嗬嗬……
虞世南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以為自己拉來了一個墊背的,結果墊背的是自己的好友。
這種感覺……
就好比你某日夢醒春閨,剛走出青樓,就在大街上被自家夫人撞見,等你剛想解釋說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咱小舅子還在裡麵,結果一眨眼,自家女婿又從你身後的大門走了出來……
那感覺……
當然,蕭兄不是我虞某人的女婿,我虞某人更是從來不去青樓,這……這隻是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但是情緒……卻是一樣的!——這兩種情況,都屬於當事人在自傷八百的情況下,企圖傷敵一千,結果敵方一個突如其來的“大滅”拍下來,哦豁,我方血條見底不說,還倒欠不少。
屬實是虧麻了!
“楚王之頑劣……虞兄誠不欺我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的蕭瑀,而在給出這個評價後,隨即將目光轉向虞世南:“虞兄,戒尺呢?”
“……”虞世南瞪了一眼有些心虛的李寬,無奈地咳嗽一聲,隨後發表違心之言:“老夫前些日子一不小心給弄丟了。”
“無礙,我府中有上好的紫檀木戒尺。”和虞世南相交多年的蕭瑀,此時也懶得拆穿有意為弟子遮掩的老友,他隻是在末了淡淡的補上一句:“不怕蟲蛀。”
顯然,他也是事先做過功課——從李二陛下那裡了解過李寬這個豎子的某些手段的。
而聽聞蕭瑀此言,李寬頓時不自覺的坐直身體。
“哼!臭小子!”虞師看著忽然變乖巧的弟子,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可這種感覺又無法明說,所以他微微發出一聲歎息,隨後,拿出了書架上的《孫子兵法》:“殿下,今日我們學習《孫子兵法》的第四篇——《形篇》……”
“虞兄,且慢!”當蕭瑀聽到虞世南準備開始教李寬“兵形勢”後,他的眉頭不由得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