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又沒斬了他,打斷他一條腿而已。”李寬撇撇嘴,隨後又氣惱道:“他頡利憑什麼不親自前跟本王跟道歉?反了天了還……”
“楚王殿下,這事兒……他不是這麼論的……”李績此時也有些看不過眼了:“咱多少還得講點武德……”
嗯,能讓李績這樣的人說出“請楚王殿下講武德”這話來,某人確實在某種程度上足以自傲了。
“如今都貞觀四年了,你跟本王說武德?咋的?你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呐?念念不忘我祖父啊??”李寬皺著眉頭看著好不容易替他著想一回的李績,繼續突破自己的下限:“這事兒我爹他知道不?”
"你個豎子!"可能這輩子都沒受過如此委屈的李績,當下是真急眼了:“老夫是那個意思嗎?!”
“那可說不好,要不咱現在找人評評理?”李寬聞言壞笑的,眼中全是不懷好意。
“評理?評個屁的理?這大帳之中,還有好人?!”李績這話說得很露骨,這大帳之中,可能除了自己和李道宗,剩下的都是楚王黨羽,或者更直白點:全是反賊。
“楚王殿下,懋功兄方才那番話,的確是一番好意,您總不能……”眼見兩人又要鬨起來,楚王的“泥瓦匠”無奈地站了出來當起了和事佬。
“竇叔兒,我英明神武的李伯伯怎麼會跟我置氣呢?方才我倆的爭吵,不過是找找戰鬥的感覺罷了。”李寬笑嘻嘻地隨口解釋了一句,隨後看向張公瑾:“張公啊,勞煩您寫一封繳賊檄文,命人送給吐穀渾王,告訴那個王八蛋,本王這次來,擺明了就是要吃定頡利,天神都留不住他!我說的!而他要是敢插手,本王不介意讓他感受感受,什麼叫王師所至,皆為焦土!”
“楚王殿下,您是懂王師的……”懷疑自己從前對“簞食壺漿,以迎王師”這兩個成語的理解產生了誤會的張公瑾,聞言深吸一口氣,他突然覺得這次來北方,跟著坐在帥位上的這位大爺再這樣浪下去,搞不好連命都得丟掉:“楚王殿下,您要不要問問其他幾位大將軍。”(注1)
突厥再加上一個吐穀渾,大家夥吃得消嗎?
“楚王殿下,先不說吐穀渾如今還臣服於吐蕃……”生氣歸生氣,李績還是希望楚王殿下找回理智,可李績話裡的後半句——“人家的兵員少說還有二十萬”還沒說出口,楚王殿下就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豎子不與為謀”。注1
“那就給吐蕃也下戰書!”李寬把脖子一梗,霸氣側漏道:“記得讓他們派出最驍勇善戰的人來跟本王打這一戰,本王打的就是他娘的精銳!”
“好好好……”柴紹此時無奈的捂住了額頭:“你個小王……混賬玩意兒……你是想讓大家都彆活是吧……”
“楚王殿下,咱們如今隻有七萬大軍,不是七十萬……”李靖作為軍神,即便到此刻他依舊在認真分析局勢:“您這麼乾,萬一我們全軍覆沒……大唐可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真的嗎?”李寬聞言若有所思的看向李靖,沒說話,隻是與其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向眾人:“可是如果……本王是說如果……萬一……我們打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