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楚王殿下也很累的好伐!
本王都還沒抽空去看望虞師,順帶再當著那虞昶小師弟的麵再翻一回他家的院牆呢!
沒錯,本王就是這麼硬氣!
隻是這次,他絕對不要帶沒義氣的薑去,他要帶宇文擎!
“嘿,小兔崽子,你很希望我和你父皇乾仗啊?!”李淵見到孫兒前來,臉色溫和了不少,不管如何,他李淵自從成了太上皇,所感受到的溫暖和光亮,大多都是這臭小子帶來的。
“沒有!皇祖父,你怎麼可以這樣看待孫兒呢!”李寬瞟了一眼坐姿端正,不發一言的昏君老爹,大大咧咧的來到了兩人中間坐下,隨後李寬看著臉上猶有淚痕的李二,轉頭對李淵道:“我說……皇祖父啊……雖然孫兒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當您的從龍之臣,可是……您也不帶這麼欺負我爹的啊,你看看,都把人給說哭了!”
“哼!”李二陛下原本是想給兒子好臉色的,但是這豎子說話總有一種不把他氣死不罷休的勁兒:“那楚王殿下您還在等什麼呢?還是說楚王殿下做人向來非常講究
儀式感,得帶著自己的王師從玄武門一路殺過來才作數?!”
“朕還欺負他?!”李淵冷笑一聲,對孫兒想當自己的“從龍之臣”這事兒,壓根就沒放心上。不過話說又說回來:這臭小子自己有一幫從龍之臣那倒是真的——拋開那些楚王的家臣以及編外家臣不談,哪怕是年輕一輩裡,楚王的擁躉者那也是茫茫多:李懷仁前兩天還在學館裡叫囂著要打死楊政道,以保全他“寬哥兒”的一世清名呢……
當然,如今李孝恭回來了,估計這會兒,那孩子已經開始養傷了。
“皇祖父,你看看你看看!我爹這張嘴啊……”李寬皺著眉頭,身體倒向李淵,抱著他的胳膊道:“他就是嘴笨,不似我這般會哄人,其實吧,他還是很在意你呢,起碼——”李寬指了指案幾上的玉璽:“他還知道這玩意兒不能從您手裡搶,是吧?”
“……”李淵是真的不知道說孫兒什麼好了,他對麵的李二陛下也是一時之間胸口堵得慌:拋開當年玄武門的事實不談……朕什麼時候跟你個豎子一樣了?
“唉……”覺得憋屈的李二陛下突然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家門不幸啊……”
“誰說不是呢?”李淵聞言冷笑一聲,眼見自己的兒子居然有臉嘲諷孫兒,護短的太上皇自然不會慣著他。
“……”李二陛下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嘴挺笨的……
氣氛再度陷入冷場。
但是有楚王在,這就不是什麼問題,畢竟這天底下,就沒有楚王暖不起來的場子:“不是,你倆繼續啊,祖父,罵我爹不孝啊,爹,控訴我祖父偏心啊!你倆得乾起來,把情緒發泄出來啊!不然這父子之間,怎麼殿內打架殿外和啊?”
“父皇……”李二看著叫囂的兒子,突然滿臉委屈的望向李淵,其用意不言而喻:這您也能忍?
“打!”李淵現在也煩了,小兔崽子不領情就算了,還打算在一旁添油加醋好看戲?
於是……
“洪三!”李二陛下一聲令下,早就時刻準備著的洪三當即便進入大殿:“殿下,得罪了!”
“薑去!”楚王殿下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薑去,這才發現那老頭兒還在玉山彆苑呢……
罷了罷了,這人最終還得靠自己,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洪三,楚王殿下努力回想當初薑去是怎麼把人放倒的,隨後……
“嘭!”
“嘿……洪三啊,你看本王還有幾分像從前啊?勿動!動則……”學薑去但又沒那麼體貼用腳背護著對方臉頰的李寬,僅靠一身蠻力,便將洪三一把按在了地上,等他剛嘲諷完在一臉震驚後複又生無可戀的老宦官,準備複刻當初薑去的台詞時,一旁已經解下束帶,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已然怒氣勃發的李二陛下突然一聲大吼:“好你個豎子!真長本事了!”
而老李淵……怎麼說呢,他看著短短一年居然成長到這種地步孫兒,不禁老懷大慰:這下皇祖父當真放心了,哪怕將來我不在,也注定沒誰能把你給欺負了……
不過……等等……這小兔崽子方才說要當朕的從龍之臣……這話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