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陸德明,因為先前他的兒子在公開場合抨擊楚王,結果他的孫子最先倒了黴,如今,隨著楚王殿下得勝歸來,他的那幫好兄弟們……自然是知道什麼叫“乘勝追擊”的——如今陸敦信已經帶著護衛出門了,沒辦法,真被人蹲到套了麻袋,那當真打了也是白打……
“臣雲起,何德何能,竟被楚王殿下如此看重……”雲起突然進到殿內,跪倒在李寬麵前,對楚王殿下表達了他的感激。
“你他娘的少來,”李寬對雲起也是有怨氣的:“我說雲起,我爹到底幾個意思?啊?!本王上個課而已,六十四個玄甲軍的甲士在外邊守著,咋的,你們布陣啊?降妖除魔,鎮壓邪祟是吧?!還有哇,洪三那個狗東西是不是也在?嗯,他一個人是肯定不敢來的,所以本王斷定他還帶了人……你彆這麼看著本王,此乃本王的天賦,不管什麼時候,本王總能第一時間就嗅出危險的味道……”
“……”不管是雲起,還是三位大儒,又或者默默守在暗中的洪三和他的同僚們,現在……大家的心態都很爆炸……
楚王這人……楚王這人……真他娘的……他娘的……
唉!
“本王真難啊!”李寬本來打算今日去學館看看李懷仁他們的,但現在自己是物理意義上的“走不開”,畢竟……嗯——等等!
“我說雲起啊,本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李寬說著,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枚燙金虎符:“我爹給了我一千玄甲軍唉,那豈不是說,本王才是你們這些人的統領?來人呐!去把洪三給本王抓來!”
“什麼?!玄甲軍?!”李綱等人見到李寬手中的虎符,第一時間便覺得不可思議。
“楚王殿下,這……”雲起剛想解釋,結果又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楚王,你這不學無術的豎子!我大唐哪有什麼虎符?我朝為了避諱太上皇的父親,大唐的兵符,隻有魚符!”陸德明覺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絕地反擊的機會:“好好好……楚王,你狼子野心啊!可就是這手法……實在粗糙!入不得眼!”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李寬指著陷入癲狂狀態的陸德明,質問麵前的雲起:“他真是大儒出身?”
“……”雲起正準備開口,然後……他就又被孔穎達給打斷了。
“陸公……這虎符,是真的……”孔穎達見到燙金虎符後,臉上的表情就一直很糾結,此時他見陸德明居然質疑虎符的真實性,為了避免對方出更大的醜,他這才解釋道:“陛下當年獲得的第一枚調兵虎符,還是在雲定興手下當差的時候……
後來他成了秦王,開了天策府,組建玄甲軍的時候,便又拿出這枚對他而言意義深厚的燙金虎符,作為可以調動玄甲軍的信物……”
“哈?!”李寬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爹居然這麼有儀式感。而且……這昏君……是在跟皇祖父暗中攀比嗎?
皇祖父送本王一枚家主私印,這昏君就給本王他戎馬生涯裡的第一枚調兵虎符?嗯……嗯……知道這些秘辛的楚王殿下,他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要不……這把高句麗王女弄回長安當暖腳婢一事,本王早早將其提上日程?
可是這樣……又有些對不住本王美麗高貴,聰明溫柔……有力氣的母後哇……
想起甘露殿裡隨處可見的雞毛撣子,楚王殿下不禁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身子,道阻且長……道阻且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