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的……偏偏還真就是事實!
雖然李承宗這些人也沒能在他李寬手裡討過什麼好,可人家當初確實也囂張呀,隻不過令人惋惜是這些反派角色……不對,我們的楚王殿下看起來才比較像反派……隻不過……這些倒黴蛋走得太早,讓楚王殿下自此再無敵手,說起來,也挺無趣。
“這事兒你找正主啊……”張亮現在隻想全身而退,不對,哪怕到時惹怒了陛下,也比即將跟楚王殿下同流合汙來得好:“反正老夫幾人是清白的,這不知死活的娘娘腔也不是老夫等人派去喊話的,馮公子也是自己覺得被打了臉,想出風頭,這才招來了響馬……呸!招來了在長安城中響當當的楚王殿下,那是他自己的過錯!與旁人無關!”
“好哇你,你是不是罵我二哥是響馬來著?”魏王殿下此時展現出了優秀的二杆子屬性:“你信不信我回頭告訴我大哥?!”
“……”楚王殿下發現,這胖弟弟對自己的愛,有時候當真是比他的體重還沉重:“好了青雀……張公隻是在與二哥說笑,你彆較真……”
“哦……”李泰聞言,繼續開始啃起了烤羊腿。
“楚王殿下……”宇文士及原本還想說借此事試圖左右逢源,但在魏王殿下那番天真發言之後,他覺得還是不要招惹這個要人手有人手,要後台有太子的楚王了:“老夫和張公是一個意思。”
“哦,”李寬學著弟弟輕輕應了一聲,隨後將目光轉向正死死盯著自家逆子的李孝恭:“李伯伯,你呢?”
“楚王殿下若是能放過此人,老夫就放過犬子!”李孝恭非是硬要攬下此事,可是為了李二陛下的謀劃以及楚王殿下的屁股,他覺得有些時候,自己也沒必要一直想著獨善其身。
“寬哥……”本來自打和父親撞上後,就一直藏在人堆裡,同時目光四處遊離的李懷仁,此刻卻突然對李寬低聲道:“莫要顧忌我,我爹他又打不死我……”
“你這逆子!”李孝恭現在覺得,自己回頭有必要跟李二陛下交流一下揍兒子的心得了——兩位父親如今有了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他們揍兒子的出發點,已經不再是以教育為目的,而是純粹為了避免被自家逆子給氣出毛病來的無奈之舉。
“成啊,”楚王殿下聞言瞟了一眼馮智戴,臉上輕蔑一笑道:“馮公子啊,雖然本王覺得饒過你這麼個廢物能免了我兄弟一頓皮肉之苦,實在是太過劃算的買賣,可無奈李伯伯願意啊,那好吧,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寬哥兒!不用管我的!”李懷仁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嘶啞。
“勇,把人放了。”楚王殿下沒去管他,轉頭對牛勇使了個眼色。
如此,人狠話不多的牛勇,方才將馮智戴一把推開,當然,出於泄私憤,他這一推使的力氣有些大,直接就將人給推得撲在了酒桌上。
“哐當……哐當……”杯碗碟筷灑落一地。
“我們走。”李寬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壓根就沒去看此時緩緩站直身軀的馮智戴,更不在乎他眼下周身正散發駭人的戾氣,在向神情有些尷尬的張亮等人點頭示意後,楚王殿下旁若無人的起身從馮智戴身邊經過,率先走出了房間:“這家店晦氣,咱們換一個地方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