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愛卿的意思是,需要朕用一個合適的名義來安置這些人,讓其安心的為楚王殿下造滅高句麗的海船?”太極殿上,李二陛下看著明明今日“臣有疾?,故告病”的虞世南和蕭瑀,以及……算了……
李二陛下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此刻站在一旁,正抱著禦案上的點心盒子大嚼蓮子糕的臭小子……
他總覺得這樣的憨貨都能讓幾位大儒如此儘心儘力的為其辦事,就給人一種很晦氣的感覺。
其實說白了,素有“龍鳳之姿,天日之表”之稱的李二陛下,壓根就沒想過?:原來如楚王殿下這般為人處世,居然也能俘獲大批人心……
什麼?你要跟楚王殿下諫言這樣是“俘獲“不了人心的?
那麼楚王殿下殿下隻會淡淡的回敬你一句:那麼“俘虜”呢?
嗯……這做人的境界,就是如此玄妙……
“陛下,此事是老夫的主意。?”虞世南素有“先生就是為弟子背黑鍋”的覺悟,這一點,從他當初教會了某豎子“上兵伐謀?”後,便回到家中默默寫遺書一事就能看出來。
“虞愛卿……”李二陛下眼下內心更難受了:“雖說朕很欣賞你對寬兒這孩子的一片真心愛護,可……”李二陛下用下巴了指了指剛剛吃完了蓮子糕,正偷偷用蕭瑀的衣袖擦手的楚王:“您覺得這小子是個能領情的主麼?!”
“陛下,臣是楚王的老師,有些事不是為了讓他領情才去做的,而是身為弟子的老師,必須這樣做。”虞世南對於楚王殿下的頑劣行徑,就像哪怕素有潔癖,但此刻被“楚王拭手”,卻隻是板著臉,依舊立在原地,八風不動的蕭瑀一樣,早就免疫一大部分了。
“朕受教了。”李二陛下還能說啥呢,沒看見這倆老頭兒一個義正辭嚴的開始幫腔,一個甚至已經配合學生楚王“現身說法”麼……
唉……其實最讓李二陛下搞不明白的是:寬兒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把三個曾經對楚王喊打喊殺的太子老師,給教化成“楚王死忠”的……
罷了……大概……這點隨朕吧……
勉強安慰了一下自己後,李二陛下決定為兒子“籠絡黨羽”的行為正名:“既然虞愛卿言之有理,朕自當采納。這樣吧,幾位大儒所邀的門生故舊來長安後,朕便設一座弘文館,來安置他們,兩位以為如何啊??”
“啊?!”吃完了蓮子糕又擦完了手的楚王殿下因為覺得口渴,剛剛拿起李二陛下放在禦案上的茶杯,便聽聞了如此驚天噩耗,不由一時愣在了那裡。
“臣覺得陛下的安排很妥當。”蕭瑀現在著急回家換袍子,所以說話的語速有些急,?但他也是真心認可李二陛下的安排。
“臣附議。”虞世南最大的訴求就是彆讓楚王惹麻煩,而此事陛下既然肯出麵,那麼一切就都顯得很合理了,半點都關聯不到楚王身上。
“我抗議!”楚王殿下自打聽到“弘文館”三個字,他就頭皮一陣發麻:“爹,你還沒說弘文館的這個館主誰來當呢!”
——非是楚王殿下眼饞這個位置,事實上,他隻想找由頭將這個館主的頭銜撈來放大哥頭上。
畢竟大哥和青雀……對楚王殿下來說,那可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