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挨了自家昏君父親一頓削後,楚王殿下消停了。
但他消停了,卻不代表彆人願意消停。
泉蓋蘇文最近就不怎麼消停。
天曉得,那日當他眼睜睜地看著一群太監將自己圍住,為自己舉行“就職儀式”時,他的內心有多絕望。
可再絕望……自己的小兄弟終究是沒有了。
“此仇不報……我泉蓋蘇文枉為人!”——鴻臚寺的某間小院裡,臥床休養的泉蓋蘇文幾乎是從嘴縫裡將這句話給擠了出來,隨後,他用手臂遮擋住眼睛,陷入一陣悲愴的嗚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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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哥兒,你說人活著有什麼意思?”——泉蓋蘇文可以去死的人現在還想活,而楚王殿下的好兄弟,李懷仁李公子,卻在宮裡的馬球場上與他的摯愛親朋——我們的楚王殿下,說出了這句話。
“我說……”楚王殿下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如今真的一個賽一個的癲:“你小子先前打馬球快要贏本王的的時候,你是一口一個‘今晚天香樓,不醉不罷休’,現在眼看著你快要輸掉比賽了,你哭喪個臉跟我說這個?
懷仁,你是不是覺得太久沒挨本王的揍,你心裡不快活?”楚王殿下說完,乾脆丟開手裡的馬杖:“行了行了……量你這夯貨最近也沒啥銀錢了,成成成,本王請客就本王請客!”
“寬哥兒,你可彆被懷仁給蒙騙了啊!”——與李寬同一隊的程處默見李寬認輸,當即便不樂意了:“不行不行!懷仁這幾天都贏了我們好多回了,他會缺錢?這小子就是仗著你厚道,才使勁耍賴的!”
“我去你大爺的程處默!”——方才還生無可戀的李懷仁,此時一見這回請客的不是自己,當即便重新對生活燃起了希望:“你知道去一回天香樓要花多少錢嗎?就你們幾個輸給乃翁的三瓜兩棗,咱們上二樓都費勁!”
“打!”——在楚王殿下的團夥之中,性格隨了父親牛進達的牛勇。屬於人狠話不多的典型,所以這會兒,他在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隨後便一馬當先,打馬衝到李懷仁身邊,然後一個縱身飛躍,將其從馬背上撲倒在地麵。
得虧地上都是厚實的草甸子,否則李懷仁就不是被他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而是直接昏昏倒地不省人事,隻待楚王殿下派人去請禦醫了。
“好你個牛勇,這麼欺負懷仁是吧?”——柴令武眼見李懷仁被人撲下馬,嘴上叫囂著要為其複仇,但不知為啥,等他湊上去的時候,李懷仁的屁股又再度遭了秧。
“嗷~~柴令武,你大爺的!”
“懷仁啊……你是知道我的……我沒啥壞心眼……”柴令武嘴上唯唯諾諾開始解釋,但是那隻作惡多端的腳卻一個勁的掄圓了往對方屁股上踢:“我就是見到這麼圓潤的屁股,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
“三哥,你說得對,咱們不參與這場馬球比賽是正確的……”馬場邊上,燕王李祐看著二哥的朋友們在場地中央打成一團,他這才意識到三哥先前攔下自己是真的為了自己好。
“三哥不會害你的……”李恪聞言微微一笑,隨後他又指著不遠處躍躍欲試的李愔,神情無奈道:“這小子……他還打算上去湊熱鬨呢,五弟,你去將那豎子給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