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哥兒,我能當山寨二當家不?”李懷仁見大家都默認自己和柴令武的提議,於是他借機向楚王殿下謀求起了一份不怎麼上得了台麵的……“官職?”
“滾你的蛋!憑啥你是二當家?!”柴令武在李懷仁說完這番話,當即便是一記肘擊送了過去:“再怎麼說,我柴令武也比你李懷仁更有資格坐那個位置!”
“你倆能不能消停會兒……”柴哲威眼見弟弟要跟李懷仁打起來,不由上前一把拉走了弟弟:“這還騎著馬呢!非要鬨是吧?!嗬……也就長孫衝因病此次未能成行,否則你是不是也要跟他打一架?!”
“鎮玄,你來當這個二當家如何啊?”楚王殿下向來是懂得端水的,他沒等張鎮玄給出回答,便又轉頭對身邊的王玄策道:“玄策,你來當軍師,地位跟鎮玄齊平。”
“殿下說啥就就是啥。”王玄策聞言微微一笑,他身後的張鎮玄亦是如此。
“不是寬哥兒,那我呢?!”柴令武和李懷仁見狀異口同聲的嚷道:“我可是你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弟啊!”
“寬哥兒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多了去了,你倆算老幾?!”程處默一邊開口懟了這倆活寶,一邊帶著牛勇來到李寬身邊:“寬哥兒,咱們是不是要找個地頭蛇啊?不然就這麼闖進山?”
“你們擔心啥?”楚王殿下聞言挑挑眉:“一群土匪而已,能有多凶狠?當初在西北戰場殺敵時本王可未見有他們的身影啊?”
“人家是土匪,怎麼能上戰場呢……”默默跟來的侯雲聞言下意識地接了一句。
“所以他們在本王這不會有任何被饒恕的可能啊。”楚王殿下聞言笑了笑:“本王已經在長安過了太久安逸的日子,是該重新感受一下狂野是什麼滋味了……”
此時,還沒有人意識到楚王所說的這番話的嚴重性。
三日後,太行山的某處匪寨。
“寬哥兒,我們審問過了,此處的山賊近兩百餘人,乾的大都是劫道的營生。據那領頭的說,他們隸屬於虎尾山小病虎麾下。”程處默和牛勇帶著一身血腥氣,向李寬稟報了這一通過宇文擎親自上陣,對這幫山賊嚴刑拷打後才得來的消息。
“這都什麼狗屁倒灶的諢號啊……”山寨大廳中,楚王殿下倚坐在那鋪著虎皮褥子的帥椅上,聞言不由搖頭失笑道:“虎尾山……小病虎……他娘的……取個諢號都這般沒腦子沒誌氣,真教本王開了眼。”
“也不能這麼說,那小病虎是有意為之。畢竟單天常才是太行山真正的龍頭老大。誰的諢號取得過於囂張,那不是上趕著挨削麼?”李懷仁此時抱著一兜李子進了大廳:“寬哥兒,剛采的李子,賊甜,嘗嘗?”
“好你個你壞人,有好東西你不想著叫我?”程處默見李懷仁又好吃隻想著李寬,不免有些吃味,於是隻見他上前一把抓住對方懷中的李子,隨即挑出一顆最大的,往口中塞去。
這一幕,看得李懷仁眼皮狂跳。
“唔……”程處默在咬下第一口,便露出一臉痛苦和震驚的神色,但好在他是背對著李寬,所以程處默跟李懷仁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艱難地大嚼一陣,隨後將那枚李子給咽下肚去:“好……好甜的李子啊!”
“是麼?我嘗嘗?”楚王殿下聞言被勾起了興致。
半晌過後……
“李懷仁你個狗東西……”楚王殿下一邊罵著已經奔到門口的李懷仁,一邊將那顆被他咬了一口的李子朝程處默擲去:“還有你!處默!你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