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從頭到尾就隻聽進去了這事兒?”魏征發現自己從前真的是錯怪虞世南和蕭瑀了——這哪是塊朽木啊,這他娘的簡直是……算了,老夫是讀書人,不能罵得那麼臟。
“寬哥兒,這你就不懂了。”——如此有趣的話題,自然不會被楚王殿下的好兄弟們錯過,隻見程處默聞言突然對李寬開口解釋道:“我爹說了,他以前下山抓舌頭,就是脫了外衣,將其往對方頭頂上一罩,效果其實是一樣的。嗯……關於得手以後事情,他沒說,我再問……就挨揍了……”
“原來如此,”楚王殿下表示受教了。
“……”魏征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這的確是程咬金能乾出來的事……”
他說的不是程咬金拿外衣當麻袋這件事,他說的是對方居然能在做了國公以後,還驕傲的將這些當響馬的經驗分享給了自己的兒子……
也是絕了。
“魏公,咱們話又說回來,這邢州城您就彆去了,挺危險的,那王大用已經知道本王這個“羊首山虎頭將軍”的真實身份了。”楚王殿下平常雖然混賬了點,但是他做人還是有底線的,所以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魏征羊入虎口。
“殿下,臣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前往邢州調查王大的罪證,與您做沒做這太行山的山大王,毫無關係。”魏征聞言搖了搖頭道:“況且臣身邊也不是沒有護衛。”
“啊?你不是一個人上山的嗎?”楚王殿下聽聞魏征此言,於是好奇地問了一嘴。
“臣將人馬留在了山下。”
“為何?”
“……”魏征覺得楚王殿下有時候是真不知道自身的風評有多差:“臣擔心您為了不泄露身份,將臣的護衛全都給留下了。”
“咳咳……”雖然魏征這話說得有理有據,但是一旁聞弦知雅意的王玄策卻繃不住了——魏公其實就是擔心自己這一行人被記仇的楚王殿下一鍋端,都給扣在了太行山,如此一來,他就辜負了陛下,沒能完成此行的任務。
“魏公,要不你還是留下吧,我回頭跟玄策說一下,打從今天起,你就
是本王這羊首山的大軍師了。怎麼樣,夠有麵子吧?”楚王殿下說完這些,見魏征還是沉默,便乾脆繼續給對方畫起了大餅:“魏公,隻要你留下,那王大用壓根就用不著你去調查他,他自己就會暴露一切,你要知道,以本王的智慧,怎麼可能察覺不出此人在邢州犯下的種種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