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剛才也說了,此番前往邢州,危險重重……”魏征一聽楚王殿下要把李懷仁和程處默交給他,他頓時就急了:“此事萬萬不可啊!”
“沒事兒,”楚王殿下聞言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魏公啊,你……算了……等回頭你就知道本王為何信心十足了。”
“這……”魏征聞言還要再勸。
“魏公,”一旁見此情形的李懷仁,突然朝魏征抱拳一禮:“您放心,這次小子隨您前往邢州,一切都聽您的吩咐,絕不亂來。另外,寬哥兒剛才下的是命令,不是要與您做商量,所以您莫要再勸他改變決定了。”
“魏伯伯……”程處默平日裡就怵魏征的,但這會兒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您就放心吧,寬哥兒既然有把握,那就代表他給您的那些人一定能護衛我們的安全——雖然平常寬哥兒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會開玩笑的。”
“瞧瞧,”楚王殿下聞言驕傲地抬起下巴,對魏征傲然道:“你們這幫奸臣跟我爹那昏君屬於是相得益彰,湊合著過,但是本王和本王的兄弟們,卻注定跟你們不一樣。”
“……”魏征還能說啥呢,再說下去就是自己找沒趣兒了。
於是,在羊首山短暫停留半日後,魏征便帶著李懷仁和程處默下山了。
“寬哥兒,你為啥非要選懷仁和處默,不選我和勇哥兒呢?”在送彆之際,房遺愛不知何時來到楚王殿下身邊,指著在遠處山道上漸漸歸於渺小的三人,對楚王道:“我覺得我和勇哥兒比較能打唉……”
“跟能打不能打沒什麼關係,”楚王殿下聞言笑了笑,隨後隻見他伸出手,先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接著緩緩道出實情:“懷仁需要立下一些功勞,才能讓他那偏心的父親明白自己那看似一無所長的小兒子其實也很有出息,至於處默……你就當他是去湊數的吧……”
“那為啥不能是我啊……我也能湊數啊……”房遺愛聞言有些不滿道:“寬哥兒,我也是你的好兄弟,你可不能偏心啊……”
“你懂個錘子……”楚
王殿下聞言沒好氣賞了對方一記板栗:“滾回去練你的馬槊去!我晚上要看到你有長進,不然揍你!”
“哦……”房遺愛聞言默默歎了一口氣:可恨呐……明明自己也是奔著建功立業來的……
唉……也不知道等回去以後,高陽那丫頭見到寸功未立的自己,會不會嘲笑自己先前是在胡吹大氣……
“想啥呢?”楚王殿下見房遺愛一副臊眉耷眼的樣子,不由有些好奇道:“你小子又尿炕了?”
“唉!寬哥兒!”房遺愛發現這老大真挺冒昧:“沒有的事!我那天就是半夜起來喝水,失手打翻了茶杯……”
“哦,那你喝茶的口味挺重。”
“……”房遺愛眼見鬥嘴鬥不過,動手……那更是沒膽量,於是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跟李寬說了實話:“就是我這次在離開前,跟高陽保證過,我一定會立下功勞,可高陽……高陽說隻要我能在關鍵時刻保證你的安全,就是立下功勞了。雖然這話也對……可我聽著總是不得勁啊……”
“高陽那丫頭啊……”楚王殿下聞言笑了笑:“她就是這麼個性子,嘴說說的是讓你保護我,可你自己想吧——我什麼身手?用得著你保護啊?反倒是你小子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