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隻是最近長安城的貴女圈子裡都這麼傳。”魏舒怡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轉身去拿餐桌上的水果:“唉……說起來,自打上次驪山之行,這滿長安喜歡小李二郎的姑娘多了去了,可惜呀,她們注定愛而不得嘍……”
“我就怕是有心之人故意搗亂。”虞憐兒說完,又覺得這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她們六位……私底下關係還挺不錯:“回頭你悄悄打聽打聽,看看是誰最先傳這類閒話的。”虞憐兒說完,繼續埋頭撥弄了起了算珠。
“憐兒,我覺得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好打聽的。”魏舒怡雖然沒長多少心眼,但她是魏征的女兒,向這種人心算計,她不是看不穿,隻是懶得搭理:“左右……唉……反正你剛剛話講完,我隻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可疑人選,旋即便有了答案。”
“啪嗒……”虞憐兒聞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舒怡,我總有一種感覺,宮中那位新晉太子妃,似乎對我們抱有敵意。”
“正好,本小姐也很討厭她。”魏舒怡聞言皺了皺瑤鼻,接著用一副特彆甜膩的嗓音道:“憐兒妹妹……往後……咱們可是一家人……哼……她蘇璿當老娘和綰綰還有獨孤妹妹、嬌嬌妹妹、玥兒妹妹都是死的?憐兒,你等著吧,等李寬回來,這個狀我是告定了!”魏舒怡隻要想到這事兒就來氣。
“……”虞憐兒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個月前,新晉太子妃在曲江苑舉辦賞春宴,結果從當時宴會上的情形來看,這其實更像是一場示威。
不過好在長樂、蘭陵兩位公主和楚王殿下兄妹情深,當時太子妃這話一出口,長樂公主便冷著臉,以“身體不適”為由,帶著蘭陵公主當眾離去,讓蘇璿好一通沒臉。
如此,也算是替自己未過門的嫂嫂們出了一口惡氣。
“唉,憐兒,咱們好久沒有進宮看望兕子了吧?”魏舒怡突然一臉興奮地對虞憐兒道:“要不咱們今日進宮去?說起來……以前我沒見過兕子的時候,很難想象李小二郎曾經最大的野心是將兕子帶出宮,但自打我見到了兕子後,我覺得李小二郎特有雄心壯誌,居然與我不謀而合。”
“……”虞憐兒常常覺得因為自己不夠冒失而顯得和魏舒怡格格不入。
但這並不影響兩人之間的姐妹感情:“進宮可以,帶上禮物,還有,你不許抱著兕子一個勁的親,對了,親兕子之前,你得擦掉臉上和唇上的胭脂水粉,小孩子皮膚嫩……”
“好啦好啦……”魏舒怡聞言沒好氣道:“你這還沒進門呢,就這麼護著未來小姑子啊?”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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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兕子乖巧又可愛,我見之便心生喜歡。”虞憐兒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晃過一張壞笑的英俊麵龐,讓她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顫。
少女的臉紅往往藏著心事,她隻開口說了一次“喜歡”,其實是兩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