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做什麼啊?”犬山平太在他旁邊也拿了個盤子,假裝夾零食,小聲說道:“我們難道是來做這個的嗎?!”
“什麼‘我們’?我又不是和你一起來的。”錢小乙嘴裡和手都沒停,吃了個馬卡龍被甜度齁到了嗓子,又把盤子裡的馬卡龍夾了回去,專攻小蛋糕,隨口回答道:“我可是花了錢報名參加的,這一次就得好幾千円的入場費呢,能讓我吃上好幾天,抵得上一次中檔的不限量自助餐了,拿點東西帶走又有什麼錯?可彆忘了我們的經濟狀況,而且更彆忘了舉辦方的身份,占他們的便宜我可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好像……有道理。”犬山平太居然被錢小乙說服了,兩個人開始掃蕩著長桌上麵的零食,生怕吃不回本。沒辦法,這倆貨平時摳摳搜搜慣了,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買東西隻買打折貨,甜點什麼的很少買,這回當然是要平時缺少的糖分給補回來。
“平太君,你果然還是來了呢。”
就在犬山平太忙著吃吃喝喝,都快忘了自己來乾什麼的時候,一聲招呼把他嚇了個激靈,差點把手裡的食物都給弄灑了。
鬆井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黑西服打扮,臉上依舊掛著麵具一樣的微笑,問道:“怎麼樣?我們準備的小點心還合你的胃口嗎?”
犬山平太臉皮還是沒有錢小乙這個社會人厚,麵對對方調侃的目光,他頓時有一種抓賊抓贓的羞愧感,隻能停下手頭的動作,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厲聲問道:“不對!你在騙我!鈴木同學在哪?她人呢?”
“氣勢不錯。”鬆井維持著笑容道:“如果臉上沒沾著奶油的話就更好了。”
犬山平太一驚,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臉,瞬間泄了氣,勇氣隨著氣勢的衰弱而逐漸喪失。
錢小乙在一旁暗自搖頭:“傻小子,社交經驗不足,被人用話術玩弄於鼓掌之中啊……”他吃著小蛋糕,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那個被稱作鬆井的西裝男,思索著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想到身邊還有人在,犬山平太膽子又大了起來,問道:“回答我!”
鬆井笑眯眯的問道:“為什麼這麼關心鈴木小姐呢?難道你和她……”
“和她隻是同學。”犬山平太道:“彆岔開話題,為什麼她不在這裡?伱昨天難道在騙我?”
“彆著急。”鬆井攤手道:“她就在這裡,隻不過等會兒你才會見到她。”頓了頓,鬆井繼續說道:“平太君,我知道你對我們這個團體有偏見,但你看看周圍的人們,真的認為我們是一個邪惡的宗教團體嗎?你難道就沒感覺到他們和外麵的其他人有不同的地方嗎?”
犬山平太聞言環顧四周,從剛剛進入了會場他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裡的人都熱情洋溢的不自然,雖然穿著普通,但都身上有著一股自信的氣息,這是一般從眾的底層所不具備的氣質。
“發現了吧?這便是我們幸運互助會的意義所在。”鬆井張開手,說道:“他們原本就是生活中被忽視的那些普通人,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隻有在這裡,他們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我給了他們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