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卡,就仿佛一個固定的施法動作、儀式一樣;現在無所謂,未來卡片多了就有些不方便,所以組合卡是一種必然,不知道會不會有軍團卡。
把仆從塗成金漆銀漆,大喊一聲撒豆成兵,手裡抓著世人能看見的黃豆與看不見的一張軍團卡一起砸下去,這場麵應該很好玩。
又等了片刻,恢複體力的黑熊小心翼翼摸到碼頭近處,蹲伏在地隔著木柵欄細細聆聽。
柵欄裡頭是燃燒的篝火,夜風吹刮劈啪作響。
沒有犬吠之聲,這是個頂好的消息。
隻是也聽不到馬嘶聲,也沒有馬糞固有的臭味……牛馬羊雖然都是吃草的,可馬糞更為腥臭刺鼻,吃精料越好的馬匹越是如此。
緩慢靠近舟船停泊處,就見五艘舢板小船停泊在原木搭建的陳舊碼頭,靠近了才見船上空蕩蕩,既沒有捕魚工具,就連船槳也沒有。
返回原處,黑熊衡量再三,還是放棄那點貪念,能偷一條船已經幸運了。
誰也不知道碼頭崗哨裡究竟有幾個士兵,裡麵是否存在猛人,若不能被突然召喚出來的仆從驚嚇,那就輪到自己倒黴、被動了。
留仆從在原地,他背起麻袋就朝碼頭走去,順利將麻袋丟到船上,一一解開栓船的粗大麻繩。
目送另外四艘空船緩慢向下遊漂浮而去,他才解開自己選中的這艘,一躍登船,這船也離開碼頭向河流中心漂去。
感到心跳更快,他躺在船板仰望黑漆漆的夜晚。
木板導熱差,躺在船板上不覺得冷,如果有個被子就好了。
思索著又爬起來,將麻袋裡的三隻鵝掏出來,見橘色鵝腳綁在一起,也就放在另一頭,隨即將麻袋披在自己背上。
哪裡有睡覺
的空閒,船隻隨順流漂泊,可他還得不時在左右兩側以手劃水,以調整船頭。
又是片刻,可能是距離遙遠,潛伏在碼頭附近的仆從形體瓦解,化成卡片回歸。
汳水河流上,隨著黑仆從回歸,黑熊也解放出來。
腳下這條汳水應該是中原水係有名的大河,對比記憶、常識裡也就汝水、穎水、濟水更大一些,或許還有即將疏浚恢複流淌的睢陽渠。
所以河麵寬闊,基本上不存在連接兩岸的木橋。
大概也就交通繁華處會有舟船連接起來的浮橋,大部分河段兩岸交通都是靠舟船。
河流都是中間流速快,上層水流比底層快,遙控仆從控製小船後,黑熊開始用白法力研究三隻白鵝。
可惜無法洗練白鵝,不是不能洗練,而是法力數量不夠,除非洗練小鵝苗。
閒來無事,就分彆將白鵝抱在懷裡練手……這是三隻有歲數的老鵝,公鵝很是明顯,以公鵝為參照,另外兩隻鵝就是母的。
聽說還有其他途徑可以辨認,孵化場賣鵝苗時常拿公苗冒充母苗,黑熊就想研究這個技術。
反複摸了摸,總算摸到了那麼一些關鍵之處。
白鵝抱在懷裡暖融融跟著電熱爐一樣,疲倦勞累的黑熊準備閉眼小憩片刻,隱約聽到一些聲響,心中警惕。
左右觀察,就見上遊南岸隱約有人持火把奔跑,似乎還在呼喊。
對方沒有馬……卻有船槳。
現在繼續漂流,還是迅速靠近北岸把船拖上岸潛匿起來?
以火把的照明光亮,對方就是劃船順流下來,也很難發現自己拖船的痕跡,對方撤離後自己再推船下水,天亮前怎麼也能漂流到五六十裡路,早就出了對方管轄區域。
想了想,他當即將仆從丟入水中,命令向北岸遊去,結果落水就沉,連點咕嘟泡泡都無。
隨即將夜裡辨認度很高的三隻鵝裝回麻袋,招出仆從,一人一邊開始劃水。
如果後麵追上來,就棄車保帥,把仆從丟到北岸製造痕跡,吸引追兵。
後方,碼頭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