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儘皆巧合(2 / 2)

鵝的三國 中更 5430 字 5個月前

就是收稅,也收不到孫權、徐琨頭上。

臉上毆打傷勢恢複許多的宣良帶著黑熊下船,與趕來盤問履行公務的彭城津尉坐在碼頭酒廬裡攀談敘舊討論時局。

這津尉正值壯年留著濃密絡腮胡,端著略渾濁又甘甜的發酵米湯小飲一口吧嗒吧嗒嘴,感慨說:“宣兄倒是有驚無險,蕭縣昨夜遭水賊圍城,我彭城商船多數已散了,城中米價更是飛漲。”

宣良是下邳人,就下邳與彭城之間幾寸長的距離,與這位彭城人說是同鄉也不存在什麼問題。

彼此口音一致,宣良也是劫後餘生的神情,端著發酵米湯連飲三碗才喘氣開口:“賊人凶猛,獲水阻塞,為今之計隻能走泗水繞豐水入汳水了。倒是你這裡,難以太平了。”

他也沒想到自家渠帥後麵還跟著一支水賊,數千人的規模沿途需要龐大補給。

抄掠補給的過程裡又會製造更多的災民、流民,放任不管會造成更大破壞,裹挾更多百姓。

津尉也是連連歎息,麵有不忍之色,更多的是惶恐。

昔年曹操率軍兩入徐州,彭城、下邳直接殘破,到現在足足八個縣空有名稱。

原本彭城、下邳之間人口茂密遠勝徐州各處,如今變的跟廣陵郡中南部的沼澤濕地一樣了。

這些年沒人打理,道路荒蕪被野草埋沒,肥沃水田淪落為水澤爛地,徹底荒廢。

想要再次恢複,不是幾萬人辛苦勞作就能恢複的;要在各處水渠布置人口,才能一起恢複舊有水利設施的運轉,將沼澤爛地重新轉為膏腴水田。

徐州人已然喪膽,實在是不想打仗了。

關津尉自灌一碗發酵米湯,吐露一些流傳

到耳朵裡的消息,頗有些咬牙切齒:“今沛人命貴,經不起賊人摧折。我聽人說,國相有意放開水道,好使賊軍自去。若陳兵堵塞,賊軍退回沛國作亂,則有功也將獲罪於朝。”

宣良聽了握拳砸在桌案,緊皺眉:“難道就放任賊軍掠我徐州地界?”

“曹公勢大,又能如何?”

關津尉自己給自己舀一勺發酵甜米湯,抬頭看酒廬外的晴朗天空,眼神怔怔:“唯有自求多福了。”

宣良跟著也是一歎,詢問:“中郎將王忠駐屯彭城,難道就這樣放縱賊軍?”

“宣兄休要高看此公,其人傍身立世所依賴的不過六七百蒼頭老卒,投奔曹公至今毫無功績可言,入徐州以來先攻劉使君,後伐東海昌豨皆惜命不肯戰。這吃人吸髓的賊不貪曹公封賞,又怎麼肯為我徐州人賣命?”

關津尉也是氣的一拳砸在桌案,稍稍收斂情緒後扭頭觀察邊上如似隨從的黑熊,宣良當即說:“此我故人之後,非是外人。”

這下關津尉才點頭,又左右看一眼,就說:“兄既然與賊軍遭遇,何不詐死,就此富貴回鄉?”

順泗水而下,白天行船,入夜休息,後天中午就能舒舒服服到下邳;膽子大一些夜裡航行,明天傍晚就能到下邳。

宣良不假思索:“故主恩重,實難背棄。何況賊軍入境,下邳也非樂土。我年歲已高,不若在江東頤養終年。”

接近四十歲,在這亂世也能算是高齡了,特彆是彭城、下邳籍貫。

規勸失敗,彼此聊天也很快終止。

送走關津尉,宣良結清酒錢後與黑熊返回船上。

甲板上已有水手烹煮菜湯,宣良在護欄處觀望碼頭周邊寥寥無幾的船,對黑熊說:“渠帥,我若是聽他言語去下邳,將會如何?”

“孫權、徐琨的手還管不到合肥之北,我想你應該是安全的。”

“可我這新結交友人的手卻能伸到下邳。”

宣良對關津尉的辦公所揚揚下巴:“我宗族殘破,族親無人做官做吏。若返鄉,不說截留的財貨,光是這三艘運船也引人意動,徒惹災禍害人害己。”

“那就在下邳逗留幾日,你回鄉轉一轉,再幫我招一些水手。昨夜死了近半人,順水行船還好,若逆流恐怕寸步難行。”

黑熊說著笑了笑:“如果這人的手伸到下邳,就給他斬了。”

已經有了三艘運船,每艘運船底倉需要二十四名黑仆從操槳,等自己學會了掌舵,也要分派強化到極點的黑武士去控舵。

船舵很死很硬,掌舵需要很大的力氣,普通黑仆從有持續不絕的耐力,但爆發力量時的韌性想來不會很樂觀。

總不能為了湊集黑仆從故意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