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黑熊睜開眼就見‘桃源地卡’懸浮在麵前三尺處,卡片內正有一顆顆桃木生長、壯大、開花、結果,年複一年周而複始。
良久之後,四季循環的桃林陸續枯死,也有有些桃核萌發,但多數新生長的桃樹也很快枯死。
演變漸漸趨於穩定,卡片內就剩下一株手臂粗的桃木。
這株桃木枝乾橫向生長,桃花稀疏,卻有一枚殷紅成熟的桃子掛在枝頭。
地卡信息也發生改變:‘桃源地卡,每日提供黑白法力各兩點,每年提供延壽血桃一枚。’
滋補身體虧空,本就是一種延壽。
延長的是身體使用期限,而不是返老還童或者永葆青春。
合理搭配的飲食與生活規律、愉悅的心情也能延壽,這延壽血桃不算離奇,隻是省事一些。
真要快氣死,或油儘燈枯就差一口氣的人……吃了也沒啥用,大概跟人參一樣多吊幾口氣。
新出來的血桃不能改變什麼,最缺的法力依舊老樣子。
薛氏莊園,屠匠開始宰雞屠狗,莊園內男女孩童多有欣喜之色。
薛州的廳堂卻聚集了十幾位精乾頭目,一個個靜靜等候薛州的決斷。
自從桃林返回,薛州就與他們待在廳堂裡禁止人員出入。
聽著莊園裡因屠狗能吃肉而興高采烈呼喊玩耍的童聲,薛州睜開眼:“這孫家子是去許都做人質的,船上不乏財貨。”
骨乾頭領們相互觀察,並無開口表態的。
薛州繼續講述:“不
知這夥白鵝賊出處,卻與這孫家子兩番遭遇,聽孫家子言論,白鵝賊前鋒已入呂縣境內。”
這下幾個人意動,當即一人起身:“渠帥的意思是劫其財貨,推給白鵝賊?”
“這孫家子或許是孫堅兄弟之後,也可能是孫堅庶子,其出身低微,應不知江淮昔年舊事,否則既知我名,又怎會入莊觀花?”
薛州還在沉思,示意站起來的人重新坐下,蹙眉思索推敲:“我以言語相試,觀其神態不似作假。就怕廝殺一場,卻是個沒錢的。”
“渠帥,機會難得。”
一個老弟兄沉穩開口,分析說:“白鵝賊新起,其勢正烈,爭往依附者不少,正是人員歸屬散亂之際。我等得手,那白鵝賊也會以為是其同夥所為。”
“是啊,就此放過,恐怕再無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
見無人反對,過半人開口支持。
薛州輕咳:“既如此,諸位弟兄入夜後再告知子弟。為免孫家子察覺,諸位歸家後不要外出,入夜後聽我號令,一起圍殺其徒屬。不可放縱一人,當儘力剿殺。否則孫權知曉,平白招禍。”
都是追隨近十年的老弟兄,不需要詳細布置,安排大致任務後就行了。
等這些人陸續離開,薛州才對兒子說:“你年幼無知,出門恐讓江東人看出端倪,就閉門不出。還有,這桃林顯目,非是我家長久之計。我有心砍伐大半,明日務必提醒為父。”
“是,孩兒謹記。”
薛光應下,事情已經得到討論有了集體意見,他自不會反駁多嘴。
隻是擔憂遭受曹操的調查,開口說:“這人去許都為質,如若橫死,就恐曹操派人細查。”
“再查,也是白鵝賊乾的,與我家何乾?”
薛州理所當然口氣:“袁紹頹勢已顯,曹操自會乘勢逼迫孫權交出人質,既然孫權能低頭派出庶流旁支,那自然能再退一步。”
他沒有向兒子詳細講述目前的關鍵,江淮之間太過於空闊,太多的良田荒廢,官府無力管理。
這種情況下,白鵝賊很快會一哄而散分成許多屯,各自生活。
就如